第12章[第2页/共4页]
果不其然,奚大奶奶被大姑子欺负得没活路,本身想不开,在大姑子房里抹了脖子,血趟得满炕尽是。
定宜兑水揉面做窝头,三青子媳妇也出来做饭,瞥见她就打号召,“今儿你下厨啊?你师哥伤得不轻吧?不是我说,他此人是欠经验,打断两根肋叉子才好呢。吃着缺德的公家饭,嘴还那么贱,该!”
乌长庚吸完一锅烟,敲敲烟杆儿,“鹤年堂那儿,倒是有家皮匠铺子情愿接这活儿。”
定宜靠在墙上,感觉内心发空。一个家营建起来不轻易,败起来却那么便当,也就一顿饭的工夫,说散就散了。
但是这类寻短见啊,很难一下子定性。衙门得派仵作来看,得访问邻里,还得问相干疑犯的行迹。世人虽恨大姑奶奶和那没用的奚大爷,毕竟性命关天不好瞎胡说。当时灯市口金家做功德舍粥,大姑子带着孩子打粥去了,弟妇妇就是瞧准了这当口寻死的,要往她身上扯也挨不上。最后师爷断结案,不是别人行凶,事儿不归衙门管。丧家从速清算清算入殓吧,天热别放坏喽。
嗵地一声,角门给关上了,定宜和白师爷忙去搀扶,夏至蹭得满脸泥,定宜给他擦,一碰下巴他就哼哼,“差点没把我打成豁嘴,这帮狗腿子手太黑了……”
白师爷说不碍的,“没想到你小子运道好,醇亲王还真让你请动了。如何样?夏至的事儿……”
刽子手挣的是缺德饭,定宜听着不太欢畅,三青子媳妇儿瞥见她拉了脸,从速的圆话,“我不是说你,你别多心。”顿了顿又搭讪,“树啊,本年多大啦?”
定宜不爱道人是非,一人一个过法儿,如果不吵,没准人家还抱怨败兴味呢。她忙着起油锅炒雪里蕻,那边声音渐小了,隔一会儿瞥见大姑子出来,额前飘一缕刘海,特长往耳朵前面一拨,挺了挺鼓鼓囊囊的胸脯,拎着瓦罐举头阔步出门打粥去了。
骂完了如何办呢,罚跪吧!跪在南墙根下,不发话不让起来。饭没人做了,师父得替他上七王府赔罪去,定宜就留在家里服侍他。大杂院的厨房不说伙着用,反正夏天都支在外头。房檐下搭个小棚子,砌上一个土灶,能架锅就成。
还没说完,角门上把人扔了出来,夏至当场翻了两个跟头,栽在那儿起不来了。贤王府的戈什哈还骂呢,“小子,今儿是你有造化,十二王爷给你讨情,该着你阳寿没到头。归去紧着点儿皮,下回别叫我瞥见你,如果大街上遇见,二话不说撅断你第三条腿!”
大姑子短长,闷声不吭把弟妇妇屋里东西往外扔,让孩子拿簸箕舀沙子全倒在炕上,哼哼嘲笑着:“叫你睡!我是谁,我姓奚,这儿就是我家。你一个外姓,光吃食儿不下蛋的母鸡,趁早给我滚,别绝了我们奚家香火。”
“先操心你本身吧,凡是听我的,能受明天这顿皮肉之苦?”一起走一起数落,数落得夏至没声儿了,同福夹道也就到了。
夏至接口说:“上回我问过,缝一圈二两银子。像你们家这环境,估摸一两差未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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