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成体统的贱婢[第1页/共2页]
她不过是个能够被随便热诚惩办的侍妾,该当对她避之不及才对。
伴着着嬷嬷们的讽刺,姜静姝手上的冻疮再次裂开,一滴滴鲜血滚落在冰面上,恍若绽放朵朵红梅。
但是婚礼都备好了,沈氏女却对外宣称沉痾回籍涵养……现在已有两年之久,虽两边都未提,但是外界已然默许婚约打消。
“我像你姐姐……”怜悯流萤姐妹遭受的同时,姜静姝抚摩着本身的脸颊,对着铜镜如有所思。
她被两个嬷嬷如破布袋普通拖着,沿途尖硬的卵石磕碰到膝盖,留下一串带着血迹的陈迹。
“小主,你终究醒了!”小婢女怯怯地发声,嗓音殷切。
镜中的女子面色惨白,一面的唇角分裂,如瀑的发丝混乱,清丽又落魄。
官员是摄政王的幕僚,见了她姐姐第一眼,便感觉姐姐生得有几分像摄政王未能娶进门的心上人,想着将人献给摄政王奉迎。
因而姐妹两人便作为礼品,一起被送进了王府。
想到这里,姜静姝干脆问了出来。
流萤咬了咬牙,跪在姜静姝身前对她用力磕了几个头。
疼痛与冰冷跟着少女颤抖的嗓音化作麻痹的惯性,她的声音愈发木然。
但是侧妃还是顾忌她姐姐的面貌,常常苛责。三月前,姐姐更是无端生出很多丑恶的黑斑然后没了气味。
念满祝南枝规定的十遍《女诫》,最后一句“斯可觉得妇德之终始”还未落下,她便再也支撑不住,落空了统统的认识。
本来,流萤是商贾女,娘亲归天后,她和姐姐被后母通同歹人,拐卖了出去,两人卖身到官家为奴。
身无长物,便只能任人宰割,裴珩如此,祝南枝也如此。
“贺兰府的嫡女,不成体统又如何,若嫁不出去,哥哥养你一辈子。”兄长宠溺的话语还犹在耳畔,不成想,再读《女诫》会是在本日。
因此这沈氏女也就成了摄政王心中之结,怪不得裴景曜会在接裴珩出宗人府时多看她一眼。
“你是甚么人,如何在这里?”姜静姝有些迷惑。
“到底是陛下犒赏的侍妾,连跪姿都比其别人端方,只是这声音偷懒了些,需求老奴们提示提示。”
嬷嬷丢给她一本《女诫》,逼着她艰巨朗读起来。
姜静姝打量着面前的人,她看着约莫十六七岁,手中捏着个黑瓷瓶,鹄立在不远处,像是根豆芽菜。
姜静姝昂首淡淡看着她,安排在本身身边的贴身丫环,必定是侧妃的人,本身被抬返来后,无人照看也是料想当中。
还没等她惊呼出声,另一个嬷嬷也缓慢上前,两人合力将她拖了起来。
怪不得裴珩要将她赐给摄政王。
姜静姝被丢在王府后院的冰湖上,膝盖触到冰面的顷刻,蚀骨的寒意便顺着脊髓往上爬。
祝南枝换了个姿式坐在雕花金丝檀木椅上,声音懒倦冷酷:“带她跪在冰湖上检验,通读《女诫》十遍,学学甚么叫端方。”
“本日远远看到小主的脸,就像是看到了姐姐……”流萤忍不住哽咽起来,“流萤真的没有用心不良,我会很多东西的,必然能帮到小主。”
思及此处,姜静姝就恨得牙根痒痒。
祝南枝打量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眼神阴冷:“这但是王爷在我生辰时赐给我的曜变盏,平常窑内几年也难出一盏。它比你的命还贵重百倍…你竟然摔碎了?”
正值寒冬腊月,昨日又承欢一夜,姜静姝身形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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