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十一[第2页/共4页]

姜小娥则更加羞恼，悄悄切齿：“你再扯谈，细心我待会撕烂你的嘴。”

姜小娥乖乖去到净房洗漱，待再出来时，她娘也清算安妥被褥，正净手擦干要近前给她梳头。

钟葭眼睛一瞪，惊奇：“小兔子还学会咬人了，看我先撕了你！”话罢，作势就要去撕她。

陶氏适时牵着闺女站起来，待陶姨母将人引出去，方笑着先容：“这是家姐，这是外甥女儿。”又笑，“这便是詹太太与詹女人了。”

见娘乐了，姜小娥才去看一旁的哥哥，姜岩则拍拍她的脑袋，警告她好好走路。

姜小娥恰是惊奇，就见不远处正朝堂屋走来的几人，那名面熟的太太与姨母并肩而行，一起上皆在谈笑。今后看才见着一个身穿淡紫衣裙的高挑女人，亦在与阿葭说话，清雅如兰的面上含着笑意，正往她这处看来。

家里再不敷裕，陶氏对儿后代儿都不会太差，男儿家穿的粗糙一点无事，但家中这一个小闺女，陶氏对她的穿着方面还是很有些邃密讲究。入冬前就给她裁了两身新衣，除了绣花以外，其他的都是陶氏自个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陶氏本身身着八成新的湖水蓝绣梅花折枝夹袄儿与银红暗斑纹棉裙，挽着随云髻，髻上除却几支固发的簪钗外，还插着支年后儿子给她买的金簪子，通体高低虽说与繁华沾不上边儿，但也算是风雅面子。

陶氏半搂着闺女，问：“不知本日另有哪些高朋要来？”

天涯刚出现鱼肚白时，姜小娥便起家下了榻。屋壁的青铜烛台上正燃着蜡烛，橘红色微暗的光撒向屋子的各个角落。她披着淡红色绣花夹袄儿来至窗边，透过那支起的一条细缝看去，便见到娘正往屋里来。

见儿子与外甥一道分开，陶姨母方又笑说：“一年里远儿都难笑一回，本日还是沾了嫃丫头的光，竟让我瞧见他笑一回，不但如此，竟还能谈笑，实是少见的罕事。”

姜小娥忙缩回脖子，对着她娘小声问：“娘，您见过詹太太与詹女人吗？她们是何人？”

陶姨母声音不轻，加上钟远耳力极好，是以娘的那句夸奖，他亦是听入耳中。进屋朝着长辈见过礼后，才顺次对着表兄、表妹见礼。

钟葭自有分寸，靠近与她低声道：“放心，我是不会卖了你的。”说完，又是笑。

姜小娥在镜前坐下，先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娘为她梳头，背面再过一会子，才开口道：“娘，本日是表哥生辰，两日前阿葭就与我道过，说是当日家中要摆宴席。”

姜小娥自不会乖乖等她撕，一偏头便避开，又见她紧追不舍，只得躲到娘身边去，靠在娘肩上悄悄拿眼剜她。见她亦瞪着自个，不自发又笑了出来。

姜小娥咬咬唇，抬眸自镜子里看着她娘：“表哥是个读书人，想必亦是喜好一些高雅之物，娘无妨让哥哥出门儿一趟，购买些返来。”

姜岩道：“娘，既去的姨母家中，便不需这般讲究，眼下如果要去，便该解缆了。”一副不肯多说的模样。

她家里再是敷裕，可祖上皆是从商，向来没一个为过官的，不敢妄图出过进士，便是连个秀才都没有过。

姜小娥被瞧得面庞一红，推一下一向拿她打趣儿的阿葭，站起家就要说话时，不想却瞥见正朝堂屋走来的表哥。他本日穿戴一身月白袍，愈发衬得他丰神超脱，举止高雅，姜小娥只看一眼，便羞得移开了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