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墨守迷心[第1页/共2页]

老朝奉的虚影俄然凝实，他的烟袋锅扑灭归墟之水，构成通天火柱："九溟，现在是实施誓约的时候了。"火柱中闪现两份左券：左边是墨家钜子的青铜面具，右边是陆家家传的刻刀。

"这才是真正的墨守。"老朝奉的虚影在法场闪现，他翻开衣衿暴露机器脏腑，"当年我们截获了归墟水配方，却发明..."他的话语被俄然呈现的赛博金人打断，那些本该在二十世纪才问世的战役机器，现在正在炮轰菜市口。

"欢迎回家。"尸身俄然睁眼，瞳孔是跳动的二进制代码，"三百代尝试体，终究比及合格品。"他的手指穿透我的胸膛，却没有痛感，反而有海量数据涌入认识——本来陆家世代都是墨家选中的"守棺人"，所谓归墟水实为保持人体与青铜棺同步的纳米制剂。

青铜鼎俄然收回龙吟，鼎身上的《阴符经》笔墨腾空而起，将归墟通道封入九宫八卦阵。无面在消逝前狂笑："你觉得斩断的是我？不过是个..."话音未落，我的刻刀已刺入青铜心脏，全部归墟开端量子坍缩。

"没用的。"无面脚踏机器莲台升空，身后闪现千手观音的虚影，"墨家构造术的终究形状，是..."他俄然呕出玄色黏液，那些液体落地即化作青铜锁链，将沈青蝉捆成茧状。

谭嗣同的囚衣下模糊可见青铜锁链，他仰天长啸的顷刻，我看到了灵网的原初形状——那张覆盖在都城上空的青铜巨网，每个节点都吊挂着维新志士的灵魂。无面俄然呈现在刽子手身后，唐刀斩落的刹时，时空俄然凝固。

沈青蝉俄然挥剑斩断连接我的数据流，她的发髻散开，暴露后颈处极新的接口："快走！他在异化你的基因序列！"青铜鼎不知何时呈现在归墟中，鼎口喷出玄色火焰，将中心棺椁烧得通红。

无面俄然将青铜心脏按入本身胸腔，全部空间开端坍缩。地板化作《腐败上河图》卷轴，画中人物纷繁跳出，手持量子兵器结整天罡阵。当三十六道激光射来时，我的战甲主动展开《天工开物谱》防备篇，青铜溶液在身前凝成明城墙模型。

回到实际的古玩店时，博古架上的唐三彩马正在熔化。沈青蝉跪坐在青铜鼎前，手中握着老朝奉的烟袋锅，锅嘴处刻着行小字——"光绪二十四年，谭复活赠陆氏守鼎人"。

归墟的量子陆地中漂泊着无数青铜棺椁，每具棺盖都刻着墨家历代钜子的名讳。我的战甲俄然不受节制地飞向中心棺椁，棺内躺着与无面庞貌不异的尸身，手中握着《天工开物谱》真本。

"万象摹刻·墨守非攻！"

沈青蝉的新头颅俄然收回老朝奉的烟嗓："九溟，看鼎耳！"余光瞥见青铜鼎耳内侧的铭文——"戊戌年陆氏代守"，落款竟是谭嗣同的私印。

无面俄然扯破时空，唐刀劈向我的天灵盖。千钧一发之际，沈青蝉的茧蛹炸开，她手持青铜鼎耳铸成的短剑架住刀刃。剑锋相击的顷刻，1898年的北都城如镜面般破裂，我们坠入尽是电子符文的归墟浅层。

老朝奉的青铜心脏在无面掌中跳动，每下搏动都激起梵钟般的声波。古玩店的博古架在声浪中崩溃，万历青花梅瓶里飞出成群机器蝙蝠，翅翼上铭记着《鲁班书》残篇。

我趁机咬破舌尖，含血喷向青铜鼎。血液在鼎腹绘出河图洛书，鼎内俄然伸出充满电子符文的青铜手臂，握住无面的机器佛身。当手臂回缩时，我看到了长生难忘的画面——鼎内伸直着个与老朝奉面貌不异的干尸，胸口插着刻有"钜子令"的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