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鬼戏台[第1页/共3页]

"祖母？"

他现在能清楚记得沈静山的平生...

"第七镇物..."沈予安伸手去拿青铜灯，娃娃却俄然收回，"在那里？"

**"速取水袖衣，迟则生变"**

戏台上正在上演诡异的剧目：七个穿嫁衣的无脸女子在演出水袖舞，她们的长袖如活物般在空中交叉，构成北斗七星图案。而台角坐着个穿戏服的须生，正用冯三爷的声线念白：

陶土娃娃炸裂，内里的未亡魂化作青光没入沈予安胸口。剧痛中他单膝跪地，看到本身皮肤下的血管正逐步变成青铜色。更可骇的是，心脏每跳动一次，就有一个宿世影象完整觉醒——

戏台俄然燃起青绿色的火，七个嫁衣女子齐声尖叫。她们的水袖主动断裂，袖中飞出无数黄铜铃铛，每个铃铛里都封着一滴血。冯三爷惊怒交集："你竟然觉醒了两世影象！"

沈予安刚踏入观众席，统统灵牌俄然齐刷刷转向他。戏台上的须生缓缓昂首，暴露冯三爷那张充满尸斑的脸——他的左眼还是是沈碧梧的青灰色，右眼却变成了与沈予安一模一样的青铜色！

沈予安本身也震惊不已——刚才说话的毫不是现在的他，而是某个宿世的声音！《凶宅志异》主动翻页，显现新内容：

冯三爷的左券文书再次集合，此次构成条庞大的蜈蚣，百足满是铁钉。蜈蚣扑向戏服，明显要抢先篡夺。沈予安将银剪刀抛向空中，剪刀主动展开成十字形，刃口迸发血光，临时阻挡住蜈蚣。

钟声余韵里，鬼戏的真意闪现：

**"七世影象全醒之时，即为现任守契人灭亡之日"**

"夫君...为何负我..."

百年戏楼"霓裳苑"的朱漆大门上，两个退色的门神画像正在堕泪。血泪顺着门板滑落，在门槛前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出沈予安变异的右眼——青铜瞳孔四周已经伸展出蛛网般的金属纹路，像是某种陈腐的左券符文正在皮肤下复苏。

最震惊的是，沈予安看到年青时的祖母也在此中，她的水袖上绣着逆七星图案！

记得亲手将剪刀刺入她的眼睛...

沈予安将钟模型狠狠砸向空中。"咚——"的钟鸣声中，七个嫁衣女子同时僵住，水袖悬在半空。戏台上的冯三爷捂住左眼惨叫，青灰色的眸子排泄黑血。

门路绝顶是间圆形密室，中心摆着个等比例缩小的戏台模型。台上七个穿嫁衣的微型人偶正在跳舞，而观众席上坐着个陶土娃娃——是育婴堂阿谁的完整版！

灯笼的火光俄然变成暖和的橘黄色，戏楼内的阴冷为之一滞。刀马旦的面具脱落，暴露周淑华衰老的面庞。她的嘴被红绳缝住，只能用眼神表示沈予安看向戏台顶部。

当沈予安抓住水袖衣的刹时，整座戏楼天旋地转。戏服主动展开将他包裹，长袖如活物般缠上双臂。左袖传来沈碧梧的抽泣，右袖响起祖母的感喟，两种声音在脑海中交兵：

"你改不了真正的左券。"沈予安听到本身口中吐出陌生的古语，"因为守契人向来不是沈家血脉..."

娃娃的嘴机器开合，收回沈碧梧的声音："夫君...这是最后的机遇..."

"七世债，还不清..."

"予安...点灯！"

七个嫁衣女子的水袖俄然暴长，如巨蟒般扑向沈予安。袖口展开后底子不是布料，而是由左券文书拼接成的材质，每张文书上都写着沈予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