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嬉笑怒骂皆有情：闲谈鬼事篇 (5)[第1页/共4页]

萧山陈景初，久客天津。后束装归里，路过山东界。时岁大饥，穷民死者无算。旅店冷落，不过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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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舅马周箓先生说，东光南乡有个姓廖的人，想捐献建立公墓，让那些买不起坟地的贫苦人能免费下葬，村民纷繁解囊互助，把事情办成了。这事已畴昔三十多年了。雍正初年，东光处所瘟疫风行，廖某梦见一百多人站在他家门外，一人上前说：“疫鬼就要来了，到您这里要求给我们烧十几杆纸旗，用银箔扎糊一百余把木刀，我们要和疫鬼开战，以酬谢全村百姓的恩德。”廖某本来就功德，就按着他所说的购置完烧了。几天后，人们在夜里闻声四周郊野里有号令斗争的声音，到了天亮才停止。全村公然没有一个传染瘟疫的。

鬼大惭，顿小如豆，师顾弟子曰：“吾谓他长装此大模样，倒是一无脸孔人，来此厮混。”取佩刀砍之，铮然堕地，拾视之，一枚小钱也。

师睨浅笑，取所著《橘膜编》示之曰：“汝识得此字否？”鬼不语。师曰：“既不识字，何必装此大面孔对人！”既又出两指弹其面，响如败革。因大笑曰：“脸皮如许厚，无怪汝不费事也。”

萧隐士陈景初，耐久客居天津。厥后办理行装回家，路过山东地界。那一年正赶上灾荒，饿死的贫苦百姓不计其数。旅店也很冷僻，不肯留客人留宿。陈景初只得去一个寺院里投宿。住下今后，他发明东配房摆着三十多口棺材，而西配房只摆着一口，心中感觉奇特。半夜半夜后，每口棺材里都伸出一只手来，东配房的那些手都枯黄干瘪，唯有西配房的那只手，略微显得白胖一些。

阎王派小鬼到阳间间寻觅名医，他交代小鬼：“门前没有冤鬼的就是名医。”小鬼领了旨意来到阳间，每到一个大夫门口，发明都有很多冤鬼聚在门口。好不轻易来到一家大夫门前，瞥见只要一个鬼在那边盘桓，小鬼心想，这个能够就是名医了。一探听，才晓得这里明天刚开张。

后代改行

大话歪批

可骇系数：★★★★

庸医害人不浅。如此耻笑，足见世人的仇恨了。明天，索要红包、废弛医德者仍大有人在，说不定哪天奖惩便主动上门了。

鬼听了这话顿觉忸捏，一下子变得小如黄豆了。张先生对两个门生说：“我觉得它生来长得就是这么大的脸，没想到它却没有脸，来这里只是虚张阵容。”说着，顺手拿起佩刀对着鬼头砍下去，“铿锵”一声响，鬼头掉在地上，捡起来一看，本来是一枚小小的铜钱。

可骇系数：★★

大话歪批

我的教员张楚门先生在太湖东山教书时，严爱亭、钱湘舲还没有进翰林院，两人一起跟班张先生学习。

东配房那些鬼接了钱，全都缩了归去。而西配房那只鬼手却仍然伸在内里。陈景初说：“看来一文钱不能让你对劲，再给你加点儿吧。”不料，一向加到百余钱，那只鬼手还不动。陈景初发怒了，说：“这个鬼太装模作样了，真是贪得无厌！”他干脆抓了两贯钱放到鬼手中，那手顿时缩了归去。

大夫、妓女、偷儿三人，死见冥王，王问生前技术。医士曰：“小人行医，人有疾病，能起死复生。”王怒曰：“我每常差鬼卒勾提罪人，你反与我把持对抗，可发往油锅享福。”次问妓女，妓曰：“接客。人没妻室者，与他解渴应急。”王曰：“便利孤身，延寿一纪。”再问偷儿，答曰：“做贼。人家晒浪衣服，散放银钱，我去替他清算些。”王曰：“与人分劳代力，也加寿十年，发转阳间。”医士仓猝哀告曰：“大王若如此判定，只求放我还阳。家中另有一子一女，子叫他去做贼，女就叫他接客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