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举头三尺有神明：警世果报篇 (5)[第4页/共5页]

典范溯源

狐仙的账单

典范溯源

少顷，一妇人至，乃搏食之，捡其衣带，得数金，取以付之，且告曰：虎不食人，唯食禽兽。其食人者，人而禽兽者耳。大略人天良未泯者，其顶上必有灵光，虎见之即避；其天良澌灭者，灵光全息，与禽兽无异，虎乃得而食之。顷前一男人凶暴无人理，然攘夺所得，犹恤其寡嫂孤侄，使不温饱，以是一念，灵光煜煜如弹丸，故虎不敢食。后一妇人，弃其夫而私嫁，尤虐其前妻之子，身无完肤。更盗后夫之金，以贻前夫之女，即怀中所携是也。以是诸恶，灵光消尽，虎视之非复人身，故为所啖尔。今得遇我，亦以善事继母，辍老婆之食以养，顶上灵光高尺许，故我得而诱之，非以尔叩拜求哀也。勉修善业，当另有后福。因唆使归路，越一日夜，得至家。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挑着担子的人穿过树林，老虎跳起来想扑上去，俄然又退返来。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妇女颠末这里，老虎便抓住她吃掉了。神虎捡起妇人的衣物，内里有几两银子，取了给他，奉告他说：“虎不吃人，只吃禽兽。那些被吃的人，是人中的禽兽。普通天良未泯的人，他的头上必然有灵光，虎见了就避开了；那些丧尽天良的人，灵光全消逝了，和禽兽没甚么不同，虎便抓来吃了。刚才阿谁男人，固然凶暴不讲理，但掠取到东西，还用来抚恤他的寡嫂和孤侄，使他们不受寒挨饿。是以他的灵光莹莹像弹丸大小，虎便不敢吃。厥后的阿谁妇人，丢弃丈夫私嫁，还虐待她丈夫前妻的孩子，打得他体无完肤。又偷后夫的钱给前夫的女儿，就是她怀中照顾的那些银子。因为这些罪过，她的灵光消尽，虎见她不再是人身，以是就吃了她。你明天能碰到我，也是因为善待继母，乃至偶然停了老婆、孩子的饭来赡养她，头顶上的灵光有一尺多高，以是我叫虎来帮忙你，并不是因为你叩拜我，求我的原因。你要极力多做功德，应当另有后福。”就指给他回家的路。他走了一天一夜，才回到家里。

“是的。”

张到市场为他的老友买棺材，筹办入殓带回故乡。棺材店的老板一口棺材索价两千文钱，二人谈妥了。这时，柜台旁坐着的一个老头起家反对，说少于四千不卖。

又有我的家奴王发，善于鸟枪，没有打不中的，每天都要杀死几十只鸟。他只要一个儿子，名叫济宁州，是他去济宁州的时候所生的。十一二岁时，俄然满身长疮，如同被火烧的陈迹，每一个疮里都有一个铁子，也不晓得是如何来的。用遍医药也没有治好，终究断了香火。

当人不如禽兽时，就会被禽兽吃掉。头上三尺不但有神明，另有灵光，难怪好人开阔荡，好人倒霉多。可惜的是，老虎已屈指可数，还被关进了植物园。

出处：《阅微草堂条记》

次日，张又到棺材店去。店老板奉告他：“明天早晨坐山虎俄然死了。我们这里的祸害终究被撤除了！明天你能够按两千文的代价抬走棺材。”张扣问启事，老板说：“坐山虎姓洪，会邪术，能差遣各种鬼怪，特别长于差遣死尸扑人。普通人身后，亲朋都会在我的店里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