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给自己揽罪名[第2页/共2页]

天子只觉被说到了内心上，“还是小七懂朕。”

天子直起腰，当真起来。

“你如何会想起来出这个主张？”

“自我上了学，每日都要出入明熹宫。每日放了学，我给母妃存候，母妃都要留我靠近一阵子。若说是我在外头沾了甚么，从而传给了母妃，却也说得通。”周瑛屏息等候。

“你刚才谈起和嫔时，不是说一小我做错了事，就应当受奖惩吗？如何现在却变了？毕竟不管是故意，还是偶然，朕都成了虎伥。”

天子语气中的委曲无法，周瑛只当没听出来，她转回了话题，“我的主张实在很简朴。母妃从半年前有喜后，就一向没出过门，明熹宫又被母妃管得铁桶普通，母妃天然没法打仗外源。但有两人倒是例外，一是父皇御驾到临，当然收支无碍，另一人就是我了。”

周瑛心知成败在此一举，手指把衣带绞来绞去，挣扎半天，喃喃道：“自从到了明熹宫，我才晓得母亲的度量本来香香的，暖暖的，好闻极了。我略撒一撒娇，别人碰掉一片叶子都要挨母妃一通训的姚黄魏紫，母妃都舍得摘下来给我玩。我学女红时，手上扎个针眼儿，母妃就又是吹，又是揉，又是请太医……不晓得的还觉得母妃有多浮滑呢，但我晓得，母妃只是在心疼我。”

天子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你倒另有理了？”

“父皇跟和母妃又不一样。父皇会手把手教我练字，用饭时会特地给我夹菜，还样样都是我喜好吃的……和母妃又哪比得上父皇。”周瑛咬了下嘴唇，闷闷地垂下头，“从我搬进明熹宫，我去秀玉宫存候了那么多次，可见到和母妃的次数，一把手都数得过来。就算我是个傻的，吃了那么多回闭门羹，也晓得和母妃并不喜好我。”

周瑛之前做了铺垫，天子也接管了她心智并非普通孩童，以是她考虑了一番字句，就道：“和母妃做的好事恶果已成，父皇对和母妃的惩办已下明旨，这二者都木已成舟，无可变动，但有一件事却有进退的余地，即父皇不谨慎做了虎伥一事。”

天子沉吟道：“这也何尝不成。不过，好端端把你迁出来，总要给你母妃一个来由。”

天子终究停了笑，考虑很久，再一次问道：“你母妃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若她真觉得你是虎伥，就算晓得你是偶然，只怕也会对你生厌。小七，你肯定你能接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