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又见[第2页/共3页]

雉娘垂眸苦笑，将手松开，“说出来不怕恩公笑话，实在是活着过分不易，略不重视，就会万劫不复，连打个盹的工夫都不敢有半分的松弛。”

官方有结冥亲的风俗，有活结和死葬两种，活结是人死以后与活人结婚，为的是过继后代，有人守孝，死葬则是安排死者与另一名死者结成佳耦，希冀他们在阳间能相互照顾，不管哪种，都令人发指，让清君子士不耻。

巩姨娘本是侧坐在小凳上的，女儿毫发无损地呈现，她满心欢乐，“三女人，走近些，老夫人必定想见你。”

回到西屋，雉娘一眼就看到塌上的肚兜不见了，她的眸光暗下来。

“嗯，有劳李伯。”

他脚步未停，不一会儿，乌朵返来，那位侍从将桌上的东西收起，告别拜别。

她悄悄地走畴昔，老夫人浑浊的眼一亮，嘴里啊啊地出声。

他眸色微冷。

兰婆子的神采欠都雅，瞧见雉娘主仆，暴露笑意，姨娘是奴婢之身，三蜜斯老是老爷的亲女，真正的主子，这两个势利眼的婆子总不能再推三阻四的。

雉娘朝她点头，主仆二人又往前走，碰到卖糖人的，卖包子的，乌朵都成心打个号召。

他直截了本地问出口，雉娘微愣，随即冷声道，“恩公，小女只想活着，不受人摆布，若她在，小女就活不成，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小女想要她死。”

“恩公但是索恩而来？”

雉娘嘴角一抽，这胥家至公子还真是狷介，就不知董氏晓得她的贴身小衣被主子拿着，有何感触。

门被推开，红色长袍的男人立在内里，清俊的眉眼，瘦长的身姿，雉娘身子一软，本来是恩公。

胥良川眯着眼看着她，她略为惨白的小脸上，水洗过般的黑瞳看着他，有着不符边幅的勇敢和果断，他有嫌弃地看着桌上的东西，别过脸去。

雉娘也要测度着这位至公子的动机，在山林中是路见不平，脱手相救，可眼下又为何会同意插手她的家事，助她一臂之力。

他承诺得轻描淡写，雉娘感觉骨头都轻起来，有人互助，就能活着，真好。

那么，她又是谁？

雅间内温馨下来，内里街道上来往行人的谈笑声，不断地传入耳，胥良川站在桌前，她坐在凳子上，男人苗条超脱，女子娇美可儿，四目相望，眼眸中却都是看不懂的深沉。

“可要我脱手互助。”

雉娘进屋，屋内除了巩姨娘，另有另一名面熟的婆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巩姨娘，如防贼普通。

胥良川看一眼她，起家出门，她轻喊道，“恩公，东西未拿。”

“是也不是，赵三蜜斯何故时候如此防备，是防着何人？连外出喝茶都草木皆兵。”

雉娘难堪一笑，恩公的内心必定将她想成手腕狠辣，心机深沉之人，冷静地将东西收好，正欲揣回怀中，就闻声极冷的声音，“放着吧。”

巩姨娘还未返来，她对乌朵说，“将点心带上，我们也去看老夫人。”

“记着你明天说的话，来日我自会讨取，对于此事，你有何筹算，想要如何对于你那嫡母？”

“恩公高义，小女感激不尽，今后但有所需求，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