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与87师汇合后，汇报三团最新战况，朱赤和孙浩勇失踪！[第1页/共2页]

与此同时，另一队搜刮者在地窖入口停下。铁丝网缠着新奇的抓痕，铁门上留着五道血指印。副班长老周用刺刀撬开锈锁，腐臭气味中俄然传来微小的嗟叹——台阶上，孙浩勇抬头躺着，右腿以奇特角度扭曲，染血的掌心下压着张草纸，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画着：“弹药库...毒气...”

当顺子第一个冲进堡垒时，霉味混着血腥气劈面而来。朱赤倚着断墙，戎服上绽放碗口大的血洞，却仍死死攥着枚未拉弦的手榴弹。

帐篷内死寂如坟。参谋长安抚舆图的手俄然颤抖——朱赤是87师驰名的“薄荷糖团长”，每次战前必给兵士分发糖果；而孙浩勇的钢笔素描战术图，曾被印成范本下发各团。现在这两个名字，却成了待填的空缺。

“团长！”顺子扑畴当年，朱赤睫毛颤抖，干裂的嘴唇挤出气音：“孙...地窖...”

王敬久接过钢笔的手青筋暴起。他想起三天前孙浩勇临走时的模样——那支钢笔别在胸前，笑着说要多缉获几支给文书练字。而现在，钢笔上的樱斑纹在油灯下泛着寒光，像道未愈的伤疤。

“说。”王敬久回身时，军大衣下摆扫落桌上的作战打算。

“这儿有血迹！”走在火线的老兵俄然低吼。腐叶堆里，三道平行的拖痕蜿蜒向坍塌的堡垒，边沿散落着弹壳和半截绷带——恰是朱赤常系的靛蓝色。

深夜的芦苇荡里，搜刮队的火把如流萤。顺子攥着朱赤的铜哨，在弹坑间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月光穿透云层时，他踢到个硬物——是孙浩勇的牛皮作战靴，靴筒里还塞着半张草图，用红笔圈着三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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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敬久握紧钢笔，笔尖在“朱赤”“孙浩勇”的名字上悬停好久，终究重重写下：“失落，待查。”帐篷外，秋雨仍在落，将“失落”二字的墨迹，晕染成两道暗红的泪痕。

“立即构造搜刮队。”王敬久将钢笔拍在舆图上，“分三路：芦苇荡、地窖、日军巡查线路。活要见人，死...”他俄然哽住，目光扫过陈松林染血的袖口，“带上朱团长的薄荷糖——如果他们还活着，闻见这个味道会...”

“三团陈副官求见！”他扯开嗓门，声音混着远处黄浦江的哭泣。

陈松林从怀里取出染血的铜哨——朱赤总挂在脖间的信物，哨链还缠着半截靛蓝色绑腿布。“在芦苇荡深处发明拖拽陈迹，通向烧毁堡垒。”他声音发颤，“但...”

“找到甚么线索？”王敬久哈腰拾起打算，纸上“毒气弹库已摧毁”的笔迹被雨水泡得恍惚。

话未说完，帐篷外俄然炸开惊雷。新兵顺子跌撞着冲出去，怀里护着的铁皮盒叮当作响：“长官！孙营长的钢笔！”盒内躺着支刻着樱斑纹的日军钢笔，笔尖沾着暗红血迹，笔帽内侧用刀刻着“三团孙”。

晨雾漫过浏河时，担架队抬着两人撤离。朱赤昏倒中仍攥着颗碎成渣的薄荷糖，而孙浩勇的钢笔被重新别回他染血的衣衿。王敬久站在批示部外，看着舆图上用红笔新添的三个红点——那是两个存亡未卜的批示官，用命换来的最后谍报。

陈松林展着花名册，雨水顺着纸页褶皱渗进“朱赤”“孙浩勇”的名字：“朱团长带二十人引开日军主力，孙营长留守策应。下午三点后，芦苇荡方向枪声间断，地窖方向...”他喉结转动，“最后目睹孙营长孤身追上天窖，再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