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苇影祈光[第2页/共2页]

“团座，教堂四周有暗哨！”窥伺兵抬高声音，将夜视镜递给朱赤。月光下，教堂围栏的暗影里闪动着幽绿光点——是日军的猫眼对准器。

就在这时，教堂外的枪声俄然变得更加狠恶。朱赤晓得，这是二营在吸引仇敌的火力，为他们争夺时候。他回身对兵士们说道：“把伤员都背起来，筹办突围！”

“团座！”阿春嫂的声音带着哭腔，“虎娃他...他没了，但他让我把这个给你。”她从怀里取出枚沾满血渍的铜哨，递到朱赤面前。

“伤员太多，药品不敷，”钱伦体叹了口气，“并且，地下室的通风口被堵住了，毒气正在渐渐排泄去。”

“奉告一营，分红五个小组，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佯攻，留一组乘机救人。”朱赤解开领口的风纪扣，喉结处的青筋跟着呼吸微微跳动，“奉告他们，行动要快，钱大夫他们撑不了多久。”

步队在阿春嫂的带领下，沿着芦苇丛中的一条埋没小径，来到教堂后院。阿春嫂在一堵残墙下愣住，搬开一块石板，暴露一个黑洞洞的隧道口。

朱赤接过铜哨，指尖摩挲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川”字，面前闪现出虎娃那稚嫩的笑容。他将铜哨放在唇边，悄悄一吹，苦楚的哨音在夜空中回荡，混着远处的枪炮声，仿佛一曲悲壮的挽歌。

“我闻声枪声，就晓得你们来了。”阿春嫂抹了把眼泪，“钱大夫他们在教堂地下室，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