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共3页]

演到酣处，雄霸化拳为掌，阵容又是大大分歧，拳意冷峻，掌势飘忽，阴阳漂渺窜改莫测，刹时由刚转柔，如丝缠掌上，粘连不竭。数招后，雄霸俄然不再稳结壮地，而是腾空而起，踢出无数腿影。

饶是如此，雄霸也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不由有些悔怨刚才竟然连排云掌、风神腿也一并演示出来了。

雄霸已经到了，正在演武，一招一式，微弱有力，脚下灵动轻若行动薄冰，一拳脱手冷如霜雪飞扬。风响如雷，变幻无方，映着渐升的晨光，翻滚的云浪，直如天人普通。即使昨日尚美人在怀，本日却还是日出即起，苦练不休。由此观之，雄霸能走到本日，绝非幸致。资质、勤恳、野心，这才是枭雄之路。

雄霸心机稍觉均衡，固然这个弟子聪明妖孽到没有事理，但受身材所限，招式固然惟妙惟肖，但毫无能力可言。如此下去，也不过中规中矩，难有大成，无需过于介怀。当下将天霜拳重新至尾再演了一遍，再将与之相配的内劲要诀奉告秦霜，有感于秦霜可骇的影象力，雄霸干脆将共同天霜拳利用的轻功霜履薄冰一并传给了秦霜。

听秦霜如此答复，又见过秦霜刚才好像大病一场的景象，雄霸完整放下心来。却没问秦霜是否记下排云掌微风神腿。

秦霜站直身材，退到空处，摆出一个架式，渐渐舞动，恰是天霜拳中的一招。只是无有内力催动，空具招式罢了。

对于这一点，甫被父母丢弃便遇雄霸受其羽翼的秦霜的确熟谙不敷。

秦霜这副清平淡淡的模样，雄霸早已风俗，自建天下会以来，他威权日重，他驭动手腕又严，部下害怕日深，也只要秦霜始终如一，总让他感受天然舒心。拍拍秦霜的肩：“本拟多教你几天，不想你如此聪明，半日便全数授完。不过你也只是记着，真正要能用还需下苦工夫。为师为一月后决斗计，要闭关一段光阴，你下去后自行练习，如有不当或任何疑问，便即停下，待为师出关后，会为你解惑。”微一停顿，看向秦霜腰际，“这便是你选的剑么？如何没有鞘？”

翌日一早，秦霜便上了山颠。天山之巅直上云霄，阵势绝高，直入云霄，山顶积雪长年不化。此处是雄霸的私家演武之所，等闲亦不准人进入，擅入者唯有一字――斩！秦霜之前亦将来过，并非是恪守禁令，而是她埋首故纸堆中，以体味这个天下，是以雄霸才会说她沉湎书卷杂艺。

一登上山顶，顿觉一股砭骨北风，带着阔别尘凡的清爽冷冽，令秦霜不自禁打了个寒噤，精力一振。

在雄霸心中，武功才是安身之本。没有武功便是鱼肉，任人刀俎，有了武功，有了冠绝天下的武功，一样便可具有天下。一如本日的雄霸，把持一方，威势比诸当明天子，纵有不及也去之不远，假以光阴，乃至能够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倒是只能得其形，不能通其神。

秦霜也没提起，只是再问及雄霸与北饮狂刀聂人王决斗之事。

秦霜神采慎重，双眼大睁，右手已不自禁将剑柄握得极紧。她天然不是严峻害怕，而是正尽力影象雄霸所演招式。孱羸的身材是她的缺点，但神魂的强大倒是这天下罕见。她不但在影象，同时还在推演，若非她于武道之上所知实在太少，雄霸无需演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