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第2页/共3页]

整齐各随，愿力密迹，相隔千里，遥相照应。

“达摩之心”中达摩苦修多年的佛力如春雨霖霖，泽被大地，向着雪缘转移畴昔……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如果不喜好而逼迫自是事倍功半，乃至适得其反。道者的冲恬淡泊与武者的刚烈勇毅本就是截然相反的人生态度，秦霜纵能用明智认清分际，压下不适，心性当中总不免保存昔日陈迹。

秦霜抿唇轻笑，六芒星上赤色流转，心底一片冷彻，若她无了持续下去的动机，不加外力，也是她真正的死期了罢？

人间万相，与人最直接相干的为色，为声，为香，为味，为触，为生，为往，为坏，为男，为女，离开此十相，即为无相。六合诸行，变幻难测，永无尽头，不见停歇，谓为无常。“神”察看风云的天然天象，尽得此中意境，与武功连络，手足腿臂乃至于口眼，莫不能收回呼应的绝世力量。

一念既定，星芒隐去，识海复归安静，只是其上吵嘴边沿都多了一层赤色，其下更是暗潮澎湃，不知下一刻发作又在何时。

如是者三，星辉由淡薄而凝实，目睹要凝集出与星空上对应的两颗星斗。秦霜稍稍踌躇，力量勾连，多余的动机消逝，让她从未留意的一面浮出水面。那丝丝缕缕的迷乱腓弥之意，*蚀骨的挑逗，侵身入髓的搔痒，沉湎到几近溺毙的实在……究竟是因何而生？

六合忘我，人有变通，有些危急迫在眉睫，有些还可稍事缓颊。此际哪不足暇瞻前顾后，去想运气嵌合，如何撕扯而开。还得了便还，还不了，那也且看今后。世无不成杀之人，欲杀我者杀，辱我者杀，阻我行路者杀，影响我向道心志的亦皆可杀！

聂风修习风神腿，步风足影，无影无形，离开职何色身形相，应证无相。步惊云习练排云掌，心机莫测，漂渺不定，暗合无常。“神”一半摩诃无量的力量，分入二人体内，更似是一点灵光，一枚种子，引出二人特别命格。

弹指之间，江山色变，是修道者的风采。安步前行，无所害怕，是武者的志意和胸怀。规复神智后，比起畴前，表情有损，实战之力不减反增。

她所行的门路已是越来越偏离本来所定，前路越见恍惚。如许还要走下去的设法，又能对峙多久不会摆荡，或者俄然崩塌？

男女相吸，发端于本能，升华为情爱。修神聚元，决计肠绝情禁爱反而难证美满。不过大家有大家的路，很多修道者不近于情，也不能说错。情爱和*常常交叉牵涉，难以分拆。情难自禁，欲难有节，终究会蒙蔽赋性。能以定静慧明破透析，彻悟返本者，百难见一。更多见沦入魔道，短命于半途。

用，还是，不消？

但有借终须有还。她还真的从未想过，聂风和步惊云到底想要的是甚么？

还是白素贞一言提示。借力而损，亦可借力而补。

明智，总要考虑得失，而表情，则是直接。倾我之力，见汝安好。她已做过一次，这一次并不比上一次更难。

搜神宫深处正自和神母一道搜索各个隐蔽之所，担忧遗漏被“神”掳来变做兽奴或做其他尝试的不幸人的雪缘蓦地有感，在神母惊奇的目光下，趺坐在地，口唇微动，冷静念诵：“观安闲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统统苦厄。……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