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页/共3页]

就在舟碎顷刻，一条人影闪电自舟中拔地而起，借势一跃，便到江边之上。倒是一个披发须髯的大汉，体形颀长，威武不凡，背挂大刀，双目精光暴射，令人一看即不寒而栗。好像一尊傲视人间统统百姓的魔神。手中提着一个孩童，年纪与断浪相仿，不管端倪神情都非常温和，且似带着七分无法，和那大汉的确就是天渊之别。

死奴扯了一把囚奴，恭声道：“小的们自是对帮主、对霜蜜斯忠心不二。”

秦霜不熟谙，身后死囚双奴已经叫出声：“聂人王！”“北饮狂刀！”而他所提的孩童，不出所料，也便是他与颜盈之子聂风了。

夜间烛火暗淡又隔着老远，只是模恍惚糊感觉是个极都雅的小人儿。现在在晨光中看得清楚，对方容颜精美，一身装束华丽不凡，腰间斜斜系着一把像装潢多过兵器的精彩小剑，固然稍嫌惨白，但肤光胜雪，眼眸清澈，即使是每年春节贴的年画上的龙女，也不及面前的人万一，不由有些自惭形秽，低下头去。随即又抬起来，狠狠看了对方几眼。却见对方只是看着江中，望也不望本身，

秦霜凝眸谛视断浪繁忙，淡然道：“他在量水。”

囚奴笑道：“哈，真风趣，这小子倒真不愧南麟剑首的儿子，有两下子，在他这个年纪，也算是很可贵了。”他自顾说，却未见秦霜的双瞳早已转冷。这些无知孩童晓得甚么，也不过是大人言行所教，真正还是那四个字――民气可畏！

他身材高大，秦霜看他，只能俯视。她非常不喜这个姿势，只看了聂人王一眼，便转到聂风身上。

第二天，雄霸为了决斗养精蓄锐。秦霜便在死囚双奴的伴随下在四周玩耍。看着生满衰草只剩残垣断壁的断家大屋，秦霜转头问死奴：“如有一日，我天下会是否也会式微如此？”

他当然不知秦霜成心保全，脑中只翻来覆去地想：她瞧不起我！胸中又是自大又是自大，又是苦涩又是气恼，最后闪过父亲必然要重振家名的殷殷希冀。摸摸胸口，昨夜拾到的铃铛正贴身放在那边。小小拳头紧握，总有一日，我会光亮正大地走到你面前，将这个铃铛还给你！

囚奴嘀咕道：“这小孩在做甚么？”

见秦霜发问，便笑答道：“帮主雄才大略，霜蜜斯固然年幼，也是聪慧不凡。我天下会只会蒸蒸日上，迟早一统武林，岂有式微之理。”

囚奴的脾气跳脱些，又没有亲历昨日的事情，态度更加随便，嬉笑道：“霜蜜斯畏敬么？”

村童们本是欺软怕硬，见断浪固然年幼，但技艺健旺无伦，心知绝对不敌，中拳后齐齐忍着痛发足疾走，鼠窜而去。

固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但这一次断浪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热诚。站起家，一边闪避掷来的石子，一边嚷道：“你们……胡说些甚么？”

断浪更加羞愤，怒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父子俩从没冲犯你们，你们却三番四次欺我。本日我可不再客气了！”言毕便将插在腰间的小竹棒拔出，那班村童早知他出于武学世家，现在见其拔棒，心知不妙，鼓噪叫唤：“哇！没娘的狗杂种发怒了，快走啊！”

断浪自去岁起，断帅便着他每日量此江水三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