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第1页/共3页]

郭嘉去了两日未去的书斋，书童早已打扫洁净，香炉里青烟袅袅，排闼而入，劈面而来的是独属于书房的冷香，书房内里好几个木头书架，上面层层叠叠的全数都是竹简。

“是，师父。”

“但愿夫君明日得偿所愿。”

可……可乌有道人那故乡伙也没算出阿婉是孤寡之相啊。

等奉养了郭母用餐，得了郭母的玉佩，佳耦二人这才分开了郭母的院子。

“好好好。”郭母欢畅极了，听着那一声害羞带怯的‘婆母’，不由得泪水直流，伸脱手：“姜氏到我这里来。”

老死，是世上最没法挽救的死法。

郭嘉睨了一眼阿婉，翻开被子下了床，双腿另有些发软。

不过嘛……

阿婉也不收回，只站起来用纤细的手指导了点纸张上面的字：“这是玉屏风散，你去配药，入秋之前不准断药。”

随即扯唇笑开，一双眼睛内里精光闪动：“去，如何不去。”

阿婉心口酸酸的，眼圈微红：“师父，我是阿婉。”

只不晓得姜家从那里寻来的女子，还是要查访一番。

“好，师父去问问僧一行。”

“母切身材如何？”郭嘉方才瞥见阿婉诊脉，现在问话有些火急。

洗漱结束，郭嘉带领阿婉前去母亲的院子，站在院落门口谨慎叮咛：“母亲病重，莫要惊扰。”

一巴掌拍在椅背，用力握紧，指枢纽泛白，声音阴恻恻：“妾身与姜氏，可另有一笔账要算呢。”

“这可如何办，师父有也送不畴昔啊。”

玉屏风散是孙思邈自创药方，用于健脾补气。

郭嘉伸手拿起那张废掉的纸，纸质极好，若影若现的纸纹如同一朵朵杏花开在纸张之上，他唏嘘道：“蔡公逝去，现在能做纸的匠人已未几，不想阿婉手中倒是有极好的纸。”

她翻开体系，想了想，尝试着选中了哺育本身长大的师父孙思邈。

“刚好，为夫也有题目要扣问姜家。”他对着阿婉暴露浅浅的笑。

郭嘉转头看她：“夫人倒是随遇而安。”

阿婉这句话说的倒是极有自傲。

等清算好了，才有闲暇坐下来歇息半晌。

“本该如此。”

别看只是灰色的，不值钱的玩意儿，可恰好都非常精彩，万花谷弟子在佩带防具以后，总爱佩带这些精彩的发饰。

昨夜重视力都被稻香饼与玄九丸吸引，没细心看那些灰色物品，凌晨翻找了一番才发明是一些胭脂水粉，发饰簪花，乃至另有肚兜亵衣之类的贴身物品。

郭嘉是否悔怨阿婉是不知的。

孙思邈出世在西魏大统年间，间隔东汉末年已过三百余年，他没经历过天下三分，却也明白，这是一个群雄盘据的年代，而本身的宝贝门徒，现在却嫁给了此中一个鼎鼎驰名的局中人。

“亦希冀夫人明日满载而归。”

孙思邈猛地站直身子，环顾四周，寻觅几番后又满脸失落的重新坐下。

郭嘉脸上倒无多少不测，只是点点头：“承平道猖獗，恐有大乱，母亲病重，为夫欲避世而居，若母亲大限将至，适逢守孝，夫人以为如何？”

“母亲。”郭嘉施礼。

“那便寻个山净水秀的地儿，也算是寄情山川了。”

阿婉脸上的笑意消逝，带上几分严厉，摇点头：“五内衰竭，已是大限之相。”

“师父，阿婉很好，别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