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天地为盘,众生皆子[第1页/共2页]
礼遇瞳孔微缩,猛地将她按回榻上,折扇“啪”地合拢,抵在她心口那道浅粉疤痕上,她抬高声音,眼底寒意更甚。
桃园内,祝槿俄然昂首,金针从袖中滑出:“不对!”
“弈者无常局,杀活皆机锋。迎山一子,目前一劫,俱是盘中算。”
温荼抬头灌了口酒,酒液顺着下巴滴落:“说人话。”
褚令辞望着闲逛的门帘,指尖悄悄抚过心口的疤痕。
祁夜行的剑气突然凌厉,斩向竹屋方向,可屋内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一床混乱的被褥,和窗棂上残留的一缕暗红蛊雾。
“该醒了。”她低语,掌心蛊血滴落,傀儡快速睁眼,瞳中血芒大盛。
“你算计我能够,别动其别人,”
褚令辞疼得蹙眉,却仍笑着,乃至借力凑得更近,呼吸几近拂过礼遇的唇:“你当然敢……可你舍不得。”
礼遇猛地抽回击,折扇展开,横在两人之间:“别装傻。”
指尖悄悄抚过,疤痕下模糊有暗红色的光晕流转,像是冬眠的蛊虫在复苏。
她缓缓合拢手指,再伸开时,花瓣已化作一缕暗红色的蛊雾,袅袅消逝在氛围中。
礼遇微微一怔,手中折扇轻摇,思路刹时飘回到迎山城的那一幕。
竹帘被风掀起一角,礼遇的月白长衫带着桃花香掠进门槛时,褚令辞正对着窗棂上的桃枝发楞。
礼遇闭了闭眼,再展开时,眼底已规复沉着。
祁夜行抱剑而立,冷峻的眉宇微蹙:“你是说,褚令辞干系到更大的变数?”
血珠颤抖,化作一只暗红色的蛊蝶,翅膀轻扇,无声无息地穿透竹窗,飞向桃林深处。
她望着褚令辞拜别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棋局已变,落子当随势转。”
礼遇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近能捏碎骨头:“你觉得我不敢?”
她缓缓起家,素白中衣被夜风掀起一角,暴露心口那道浅粉色的疤痕。
沈临目光直直地看向礼遇,声音安静却带着一丝切磋:
她抽身后退,折扇展开遮住半张脸,只暴露一双寒星般的眼睛。
——那是她的本命蛊,可破万法。
温荼的非靡伞投影覆盖着整座竹屋,祁夜行的剑气在四周结成无形樊篱,迟浅的琴随风吹出安神的调子。
她回身,从枕下抽出一支青铜短笛,笛身刻满繁复的咒纹,恰是清徽门秘传的傀儡引。
“戏演够了吗?”礼遇的声音比寒玉床还冷三分。
远处,桃林绝顶,褚令辞的身影立于山崖之上,夜风掀起她的衣袂,猎猎如旗。
话音散在风里,她的身影已化作漫天蛊影,消逝于夜色当中。
——这才是她的背工。
“六合为盘,众生皆子。”礼遇指尖轻抚扇面上纵横交叉的星轨,“有些棋子看似无关紧急,却能牵动整盘棋局。”
扇面星图流转,映得褚令辞的瞳孔也泛着细碎的光。
夜色渐深,桃林的雾气漫上来,竹屋内烛火摇摆,映得褚令辞的侧脸忽明忽暗。
“阿遇,当初在迎山城,你清楚动了杀念,可此次,你却不吝涉险,深切清徽门救她,这前后的窜改,实在让人费解。”
段芜暴躁地跺了顿脚:“这女人到底想干甚么!”
褚令辞轻笑,指尖顺着扇骨缓缓滑向礼遇的手腕,语气慵懒:“初浔这么严峻他们,如何不严峻严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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