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脚踏佛魔两界的摆渡人[第2页/共2页]

他瞥见师兄的法衣无风主动，衣摆处模糊闪现出曼陀罗纹路。

寂言的声音混着晨钟响起时，十八罗汉俄然齐齐回身，将手中兵器插入泥土。

“见本身，见六合，见众生。”

沈临执笔立在书画摊前，狼毫过处“安然顺利”四字墨香淋漓，围着看热烈的孩童们鼓掌喝采。

通尘的元神在金光中化为齑粉。

温荼半倚酒坊朱栏，绛红裙裾扫过青石阶，腰间缀着的葫芦酒壶随法度叮咚作响。

二楼雅间的雕花木门被撞得哐当响，段芜抱着食盒闯出去，桂花香气混着羊膻味在梁柱间炸开。

她俄然从怀里取出个琉璃瓶，虎魄色的酒液映着窗外落日，晃出细碎光斑。

十八座玄铁罗汉踏着碎石而来，眉心的“卍”字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迟浅的琴弦勾住炊烟，弹碎三片打着旋儿落的银杏。

祝槿的药箱上盘着条碧绿小蛇，正叼着虾干往青石板上游窜。

段芜的长刀拍在赌坊案头时，三枚骰子正巧跳出个豹子。

谢沉回身时，发明师弟的僧袍已被盗汗渗入。

“小祖宗！”

他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此岸花印记，俄然想起师父圆寂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当你在佛国瞥见曼珠沙华时，记得那也是往生的接引。」

鱼贩跳脚的声音从阛阓东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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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持佛子！”

谢沉将法衣披在寂言肩上：“而我……要去完成师父未竟的往生渡。”

他是无念，可他也是罪城的碧落鬼域！

段芜将食盒往桌上一顿，鎏金链晃得人目炫：“赌坊的骰子都被我捏碎三颗，才换来这锅羊蝎子。”

谢沉收回击时，摩尼珠俄然从寂言手中飞出，悬停在他掌心上方扭转。

“你那清楚是砸场子。”江陵斜倚窗边，指尖转着银铃镖，“赌坊老板的脸都绿了，倒像是你抢了他小妾。”

庙门别传来乌鸦惊飞的声响。

祁夜行用剑鞘勾住段芜怀里的桂花糕时，酒坊二楼已漫开焦香，谢沉面前的铜盘滋滋作响。

平话人正讲到“金刀客夜战十三寨”，他俄然轻笑一声，腕间铃铛脆响：“那夜清楚下着雨，何来明月照刀光？”

“温大少爷，这酒可还入得了眼？”段芜将酒瓶抛畴昔。

珠子大要闪现出空闻大师的笔迹：「杀一人是罪，杀百人是业，杀千万人是佛。」

谢沉站在藏经阁顶，看着山下新种的菩提树在风中伸展枝叶。

楼下俄然传来清越笑声。

“温公子的酒品，还是这么差。”

当谢沉将空闻大师的禅杖交到寂言手中时，寺外俄然传来山崩地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