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页/共3页]
王钦若挖苦的眼神看向丁谓:“谓之本日迟来,是否临行前中宫有命,乃至耽搁?”
王钦若点了点头,奥秘地一笑。
十年前,长亭送别寇准的景象又浮上面前:“平仲兄待谓之大恩,谓之无觉得报,唯有他日再在此长亭当中,亲身再迎平仲兄返来!”
汴都城的雪,本年下得特别早,丁谓走出肩舆,只感觉一阵寒意袭来,他跺了顿脚,笑道:“本年好雪,明天的庄稼又可大歉收了。”
王钦若淡淡一笑,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却尽露倦怠之色:“这杯酒到得太晚了,意猜中的事,却晚到心中竟然连欢畅都提不努力来了。”说着,将手中的酒杯重重一放,恨恨隧道:“为了王子明,误我为相十年。”
丁谓大笑:“咱自从做了三司使后,每日里铢锱必较,张口赋税杜口土木,早成俗不成耐,哪及得上王相与各位大人名流风骚,才子吵嘴。”说着,大步走进亭子里去,早见三司使林特、兵部侍郎陈彭年、皇城司刘承规等人均已经在了,都笑道:“谓之这话说得该罚,你自比大俗人,岂不是寒伧我们不是?”
丁谓不动声色地喝酒,作诗,直到傍晚,才兴尽各自散了。
丁谓心头一震,平静自如地笑道:“恰是,临行前宫中扣问,小皇子行冠礼之事筹办得如何了?”
早已经候在亭中的宰相王钦若抚掌大笑:“我们在亭里说了半日的风花雪月,不及谓之这一句惜时爱民。”
王钦若嘲笑一声:“但愿是老夫多虑了,小皇子行过冠礼,便可问政。有人急着要将这五岁孩子推上前台,倒是为何?”
丁谓强笑道:“王相博古通今,若论史识,无人能比。固然说冠者成人也,但是自周朝以来,天子诸候为执掌国政,则一定必然要到二十岁才行冠礼,传说周文王五十二岁而冠,成王十五岁而冠,亦是古来有之。且《士冠礼》中亦有‘诸侯十二而冠’之言。小皇子既受大命,天然聪明过人,王相多虑了。”
王钦若举杯轻饮一口,慢条斯理隧道:“冠者成人也,而本年方五岁稚龄,就要行冠礼,古往今来未曾见也,老臣只怕到时候这冠礼行到一半,小孩儿哇哇大哭,岂不大失体统?”
王钦若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上面。
丁谓心头猛震,骇怪隧道:“王相何出此言?”
丁谓哈哈大笑:“不敢,不敢。”
丁谓推窗,望着窗外最后一抹残阳,微微含笑:“寇兄、平仲兄,十年了,也该是你返来的时候了。十年了,统统的人都健忘了你,王旦、王曾、李迪,这些当初自命与你同一战线的人,都未曾记得你,但是只要谓之不会健忘,你必然会再度返来的。这一天,终究比及了。”
半个时候以后,丁谓之子丁珝出府,前去枢密副使钱惟演府中而去。
兵部侍郎陈彭年,在音韵方面成绩极大,他重拾五代失散韵书,修撰《大宋重修广韵》,此书收字二万六千余。而后大宋词学昌隆,此书功不成没,千载之下研习韵书者,均将陈彭年此之奉为圭皋。
丁谓咳嗽一声:“王相,慎言!”这边却不由地看了刘承规一眼,不想一昂首,却见陈彭年早远远地拉了刘承规去看远处的红梅了,座中竟然只剩下林特尚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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