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玖[第2页/共2页]

小蛟一变回女童就赶快躲在龙七叶另一侧，仓促间在她裙摆上踩了好几个血足迹。龙七叶笑得阴恻恻，“你这么不长眼是还想回河里畅游一番吗？”

钱绛向来记不住她裙子上有些甚么，不在乎的道，“如果此次不成，去月宫里抢一颗便是了。”

“如何会。”钱绛摊手一吹，小碎片便落在龙七叶脸上发间，黏在那边亮晶晶的，钱绛大笑，“有点像麻子。”

“末帝曾赐夫人一颗月魄珠。”

火光中，白骨化灰，灵魂如烟散去。

“好，刷了蜂蜜烤。”

引魂灯一灭，桥头的白骨顿时失了目标，全都堆在桥头不动了。

桥身探出无数手臂扯住韶华夫人繁复的裙摆，身后的声音一声急过一声，“青娘，你要分开我吗！青娘！”

“你想和韶华夫人换甚么东西？”途中钱绛问龙七叶道。

“水里好多死人，好可骇。”小蛟嘟着嘴抱怨道。

“你太暴力了。”龙七叶不附和的摇了点头，“不过我俄然感觉尸身上的东西，有些脏，给小蛟吃了算了。”

她拎起裙摆抖了抖，无数星光自那山川间浮起，灿烂生辉，那夜光盈盈的山川图渐渐暗淡下去。

“嗯，那我们就去抢一颗。”

龙七叶气急，拿了引魂灯砸他，“混蛋。”

钱绛顺手扔了个火球畴昔，白骨蹭一下都被扑灭，被烧的飒飒作响，钱绛道，“是啊，和我们没有甚么干系。”

“这条笨鱼，别是给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我还记得那是个很美的樊笼。”

两侧的宫室又传来幽怨的韶华曲，韶华夫人似是听入迷了，好久方道，“你来了。”

龙七叶的声音缓缓飘来，“河底有颗会发光的珠子，去叼返来。”

钱绛嗯了一声，在星光间轻抓，笼了很多小碎片在手中，龙七叶道，“你不会想拿这个乱来我吧？”

“让一让。”龙七叶的裙摆划过桥面，斯须之间染上很多赤色，她有些愤恨的同钱绛道，“裙子弄脏了，就是有月魄珠也无用了。”

行到五亭桥中心，身后俄然响起密意的呼喊，“青娘，是你吗？”

“揍一顿就不吝啬了。”钱绛道。

秦淮河的灯火已经点亮，桨声灯影，美人如云。五亭桥上，韶华夫人茕独只影，龙七叶提着琉璃灯缓缓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夫人，我践约来了。”

她亦没有想到，秦淮河底竟然有这么多生魂被拘，不入循环的白骨。

“罢罢罢，反正已经如许了。”龙七叶表情不佳的提灯往前走，时不时还要踹开几架骷髅。

“再做一条就是了。”钱绛道，“你的白裙已经能够从帝都排到东海了。”

她先一步下桥，返身同韶华夫人道，“夫人请吧，踏出最后一步，便自在了。”

龙七叶诡异一笑，“帮我找样东西吧。”

“迩来真是流年倒霉，才失了件桃花衫，又少了条山川裙。”龙七叶叹道，说到桃花衫她才方想起来，“小蛟是不是还在河里？”

鱼命又休矣。

笨鱼在一具骷髅的嘴里直拍尾巴，打得人家下颌骨啪啪作响，“在这里！！拯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