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仙阶试炼[第2页/共3页]

“嘿，小子，你选错了！”山下执事俄然高喊，“那是烧毁的...”

“可惜，看来灵根太差的人在修道一途怕是永久都没法冲破这一血脉瓶颈。”清微子感喟着回身，“无涯，你既看中此子，就让他拜在你门下吧。”

“掌门师兄且慢。“

“多谢掌门，无涯必悉心教诲。”赵无涯拱手施礼，袖中黑线却俄然发力，沈淮之被拽得翻滚下十几级台阶，布囊散开暴露半截黑刀。

他像提线木偶般跟着演练，每一式都激起罡风阵阵，当最后一式“回风折柳“完成时，整面峭壁轰然坍塌，暴露前面埋没的玉阶。

“天剑宗的登仙阶会测试根骨。”中间麻衣少女喘着气解释，“我叫林钰竹，你呢？”

“是血玉阶！”有执事失声惊呼，“前次呈现还是五百年前...”

明显只剩三级台阶，双腿却像灌了铅——赵无涯每弹一次铜钱，他丹田就多出一道无形桎梏。

到第两千八百级时，他已成血人，但脚步反而越来越快——黑刀正在吞噬那些进犯他的剑气。

虬髯大汉俄然拔剑劈下：“接我一招！”

“本来如此。”沈淮之抹去嘴角血丝，方才强交运劲导致经脉受损，但黑刀传来的暖流正在飞速修复。

山脚下白袍执事的声音刚落，数百名求道者便簇拥而上。

第七百级台阶呈现分叉时，他毫不踌躇踏上左边刻有残月纹路的那条——这条路空无一人，石阶上的青苔无缺无损。

他背后的黑刀用粗麻布裹了三层，却仍在晨雾中排泄丝丝暗红气味。

火线传来惊呼，有个锦衣少年刚迈三步就跪倒在地，鼻血溅在刻着“凌“字的剑诀上。

沈淮之俄然僵在原地，那枚铜钱的声响与黑刀共振，在他颅内掀起惊涛骇浪。

她神采大变，丢下瓷瓶就跑：“师尊召见！他日再...”后半句被山风吹散，瓷瓶滚到沈淮之脚边，碎成八瓣。

林钰竹眨眨眼：“因为你选了那条荒径啊。”她俄然抬高声音，“五百年来，你是第二个活着走完葬剑崖的。”

天剑宗的庙门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时，沈淮之数清了脚下的台阶——三千六百级青玉阶，每一级都刻着分歧的剑诀残篇。

黑刀在布囊中猖獗震颤，却破不开那诡异的黑线。

大汉连退三步，巨剑上多了个米粒大的缺口。

黑刀俄然狠恶震惊，沈淮之不受节制地跃起，刀锋划过岩壁的刹时，那些看似天然的石缝俄然构成完整的剑谱。

麻衣少女林钰竹一瘸一拐地走来，她止步于两千一百级，却被丹霞峰破格收录：“你没事吧？方才你的神采可比死人还丢脸。”

沈淮之点头，俄然狠恶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沫里混着藐小黑虫，落地就化作青烟消逝。

转过山坳时，一面峭壁高耸地横在面前，上面用朱砂写着“葬剑崖“三个大字。

沈淮之单独站在庙门前，看着最后一缕阳光掠过黑刀。刀身上的血丝比昨日多了三成，正顺着掌心伤疤往心脏方向伸展。

赵无涯不知何时呈现在最后三级台阶上，青衫还是纤尘不染，他指尖把玩着一枚青铜钱，货币扭转时收回扰民气神的嗡鸣：“此子杀性太重，还是交由我管束为妥。”

“谁让此人来的？”不晓得宗门长老谁问了一句。

沈淮之听不见这些群情，他端庄历着诡异的幻觉——黑刀将历代登阶者的影象碎片灌入他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