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雨林骨祭[第2页/共3页]

大宝蹲下身，用镊子夹起死者手腕的刺青：退色的胡蝶翅膀上，里约热内卢的基督像表面与齿轮堆叠，“和胡蝶骨雕的第五片鳞粉符合。”他俄然昂首，望向树冠间若隐若现的金属支架，“那些是亚马逊雨林的‘骸骨吊床’，用树脂和虫豸外骨骼防腐，和晨光化工1995年的专利技术一模一样。”

他望向远处的基督像，雨水顺着雕像手指滴落，好似胡蝶振翅时抖落的鳞粉。手腕的银链俄然硌人，他晓得，这不是错觉——当霍启明的克隆体在雨林中展开眼睛，当十二座都会的基因舱开端共振，法医秦明的手术刀，必须同时切开十二个地区的罪证，让每块指骨里的暗码，都成为钉死“颅骨学会”的基因锁。

“霍启明的‘雨林骨库’。”秦明的手电筒扫过吊床标签，008号骸骨的标签写着“龙番市2001年失落者”，“他在雨林顶用基因编辑蚂蚁措置骸骨，让DNA适应热带环境，再镀上永固膜——如许的骸骨，能在任何气候下成为‘完美证据’。”

半夜的基督像在暴雨中若隐若现，秦明的手电筒光柱扫过雕像基座的裂缝，发明密门的暗码锁是十二宫格胡蝶图案。大宝将里约的指骨嵌入对应位置，齿轮转动声中，密门开启，暴露摆满吊床的密室，每张吊床上都躺着具镀金骸骨，胸前的狂欢节面具眼窝处，嵌着与胡蝶骨雕同款的荧光鳞粉。

密室内俄然传来桑巴鼓点，戴羽毛面具的男人从吊床后走出，腰间挂着的不是佩刀，而是改进版的亚马逊骨锯，锯齿边沿涂着荧光树脂。“秦明大夫，霍先生让我传达问候。”男人翻开面具，左耳垂着齿轮形状的耳环，“基督像的眼泪，是翻开第十二个时候胶囊的钥匙——而您父亲1995年在这里签下的文件，正躺在吊床012号上面。”

卡拉的惊呼从尝试室传来：“秦！1995年的合作和谈里，晨光化工曾向巴西运送过四具尝试体，编号008-011，恰是密室里的骸骨！”她举起基因检测陈述，“这些骸骨的线粒体DNA被改写过，嵌入了亚马逊蚂蚁的抗腐基因——霍启明在制造‘永不腐臭的完美骸骨’，用来替代环球犯法现场的证据。”

吊床下的基因图谱

里约热内卢的雨季像场永不断歇的狂欢，秦明的登山靴陷进雨林腐殖土，靴底黏着的荧光蘑菇在手电光下泛着妖异的蓝。本地法医卡拉·桑托斯的弯刀劈开藤蔓，暴露半截悬在树枝上的尸身——肩胛骨被掰成桑巴舞的扭转姿势，胸骨嵌着镀金的狂欢节面具，眼窝处插着亚马逊刺桐的尖刺。

“第四具‘桑巴骨祭’。”卡拉的葡萄牙语混着雨林的潮气，手套捏住面具边沿悄悄一拽，肋骨间掉出片棕榈叶，叶脉被刻成微型的齿轮手术刀标记，“每个受害者的蝶骨体都被钻孔，植入的芯片里循环播放《巴西法医法典》第12条——‘骸骨乃时候之镜’。”

高温柜里的骸骨泛着珍珠母贝的光芒，卡拉将胸骨上的面具放在光谱仪下：“镀金层含微量铱元素，是霍启明2003年在亚马逊开辟的‘永固防腐膜’，能让骸骨在热带气候中保存百年。”她调出DNA比对成果，“四具尸身均婚配晨光化工2000-2003年的尝试体档案，编号008-011，当年登记为‘雨林失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