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碎瓷血印[第1页/共2页]

“这是‘碎瓷血印’。”秦明盯着血指模，俄然想起五年前李备案中的细节，“李立曾在受害者身上刻下近似标记，用的是受害者的骨粉调和釉料。”他的手指抚过血印边沿，釉片在皮肤下硌出纤细的凹痕，“但此次的伎俩更邃密，瓷片是烧制后嵌入的，像是某种典礼标记。”

女尸的身份很快查明：欢然，28岁，陶瓷大学文物修复专业讲师。解剖显现，她的死因是颈椎断裂，但灭亡时候却比失落时候早了三天——监控显现，她失落当晚曾呈现在古龙窑遗址，而尸身被发明时，手指上的骨瓷指套已被人强行摘除。

“窑变双生？”陈诗羽调出处所志，声音发颤，“清光绪二十三年，龙番陶瓷世家为烧制‘胡蝶纹骨瓷碗’，将孪生兄弟的指骨混入釉料，传说如许能让瓷器具有‘引魂’之力。”她俄然指着档案照片，“当年主持典礼的陶家先祖，恰是欢然的曾祖父。”

回到市局时，天已拂晓。解剖室的无影灯下，欢然的尸检陈述显现，她的血液中检测出阿托品和地西泮，与李立作案时利用的麻醉剂配方不异。而在她的子宫里，法医发明了未成型的胎儿，DNA比对成果显现，父亲恰是李立的孪生弟弟李仁。

秦明的解剖刀划开欢然的胃，半块烧焦的布料让他瞳孔骤缩——布料纤维里嵌着藐小的瓷片，与殡仪馆停尸房的血指模釉色分歧。“这是骨瓷窑工的礼服。”他俄然想起李立被捕时的供述，“李立曾说，他的徒弟来自一个‘用活人烧瓷’的家属。”

“当胡蝶振翅，窑火将燃尽统统谎话——致秦明”

“李仁在培养欢然的孩子。”陈诗羽的声音带着寒意，“就像制作骨瓷那样，先取骨，再上釉，最后用窑火定型——他们要把孩子变成‘第十一根手指’，完成持续百年的血祭。”

龙番市殡仪馆的停尸间在暴雨中泛着寒光，秦明的解剖刀划开女尸左手的指缝，暗红色的泥土簌簌落在不锈钢解剖台上。“指甲里的残留物不是浅显泥土。”大宝靠近显微镜，目镜里的颗粒泛着幽蓝光芒，“有骨粉和氧化钴的成分，和宋朝钧窑的胎土配比很像。”

林涛在欢然的尝试室发明了被窜改的监控记录，失落当晚，有个戴骨瓷面具的身影潜入，带走了她正在修复的明朝骨瓷碗。碗底的铭文显现，这是光绪年间“窑变双生”案的证物，当年该案触及孪生兄弟被活埋入窑，以血祭窑神。

深夜的古龙窑像头甜睡的巨兽，窑口的火塘里残着暗红的炭烬。秦明的手电筒光柱扫过窑壁，二十三个大小不一的烧痕呈环形摆列，每个烧痕的中间都嵌着枚胡蝶纹骨瓷片。“和欢然尝试室的骨瓷碗纹饰分歧。”林涛用石膏拓下烧痕，“这些人形烧痕，与李备案中受害者的姿式完整符合。”

窑底的浮灰下，秦明挖到半截带编号的红绳，“001”的数字被指甲抠得恍惚。大宝的DNA检测显现，红绳上的血迹属于欢然，而绳结的编织体例，与李立当年捆绑受害者的伎俩如出一辙。“凶手在复制李立的犯法形式。”秦明盯着窑壁的胡蝶纹，“但此次的目标更明白——他们要完成‘窑变双生’的血祭。”

林涛的萍踪灯俄然扫向停尸房角落，积灰的墙面上闪现出恍惚的血指模。陈诗羽用棉签蘸取血迹，紫外灯下闪现出诡异的纹路——那不是浅显的掌纹，每个指节处都嵌着藐小的瓷片，釉色与女尸指甲里的残留物完整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