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苏棣是谁?[第1页/共2页]
小侯爷就奇特地瞅着他:“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害臊个啥劲呀?”
男人似是听了动静出去的。见人群的重心都扫在谢澜和那女子的身上,男人便也将目光往谢澜身上锁了锁,高低打量了一下,特别在她臀上停了一停,嘴角微微一抿。
场面一时混乱。那女子竟躲到了谢澜的身后,满脸要求。“求求你,这位公子,帮帮我,他们要逼我再醮……”女子约莫十八九岁,装束似寡居的孀妇。
那三四个大汉见人多势众,一时不敢往前。
“我爹是城内的状师谢棠,我是他……儿子。本日你既碰到我,那我帮你便是。”谢澜已然胸有成竹,一脸的笃定。莫名其妙的,她想让这傲慢男人晓得她的本领。
这笑容里透出的是捉狭和嘲弄。
“走,我带你遛门儿去。”小侯爷就扯话题了,他也是个闹腾的主儿。不由分辩地,就拉着谢澜的手。
“你去衙门告官便是。”谢澜觉得这事简朴。
“明天,小弟给各位持续说‘吕布命丧白门楼’。”平话人稳稳隧道:“话说这日吕布脚镣手铐五花大绑地被带至曹操面前,吕布铮铮铁骨,此时也要求松绑,曹操笑说,捆绑老虎不得不紧……”
“你且将事情原委道出,看我可否帮你。”谢澜受不住,但得空用心,只得将眼瞥过。
当下,小侯爷哈腰,将画轴展开。但见浅素的宣纸上,一池荷叶,二三荷花,池中水鸟憩息,碧波无漾。一个青衣女童,头梳双髻,侧卧而躺,手中握着莲蓬,做天真娇憨之状。
俄然,茶肆里有人大喊拯救,是一个女子的呼声。刹时,人群就不温馨了,拥堵起来。这女子身后有人追逼,无法之下,这才进茶肆遁藏。
女子就面露难色:“奴家不识字,不会写状。”
“或许他也在街上。”小侯爷卖了个关子,眺望着一簇树下的石敢当,似在思考。
“这儿另有一行字。”小侯爷倒像熟行一样地,提点谢澜,给她看左下角的一行矗立超脱的小字,谢澜也就读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好似无情。苏棣书于明湖池畔。”
听到这声音,谢澜一喜。她旋即转头:“你铺子如何关了?要晓得,全部汴都城内,就只要你一家卖猪烧烤的。”
好似在说:这么快,伤就好了?
白袍男人开口了。他负着剑,交叉双臂,盯着谢澜,面带不屑之色:“谢棠不过三流讼师罢了,更是恭维阿谀的小人一枚。不想你竟是他儿子,想必只会花言巧语,耍耍嘴皮工夫。”
“就你这猪脑袋,迟早都得摘。”谢澜还是不信,侯爷好歹上三品,都混得这么沦落赶着卖猪肉了?
谢澜结识小侯爷,也是在集市上。那会她问了好几遍,“侯爷”这称呼是自个取的诨名呢,还是真有爵位的?小侯爷听了,常常就摇摆着脑袋:“冒充皇亲国戚,不怕脑袋摘了?”
转至一个拐角,谢澜却愣住了脚。“你慢些走,慢些……”
“到底何事?”
谢棠每日在家中写诉状,自顾不暇,跑腿的事儿都谢澜干。毕竟男女有防,每回出门,谢棠都命谢澜以男人打扮,小侯爷熟谙谢澜数月,一向未看出她乃女子。
跑堂的过来问可要茶水,谢澜问他:“明天书里说的谁?”
“苏棣是谁?听着像书呆。”
晌午以后,汴都城内的百姓有去茶肆听书的风俗。小侯爷前头带路:“前东嘉会门外李麻子茶馆,有弹词平话。”待转过十字口,二人昂首见那茶馆门口,见幅纸用绯贴,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本日仍说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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