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么软的人，尽会呛他[第1页/共2页]

“不可。”

宋德微微催促，边止偏头，眼皮微抬，锋利的目光让宋德脸上笑意几乎保持不住。

天子重重叹口气，还想再说，边止额头青筋直跳。

“边督主，皇上该等急了，您看？”

“边止啊，朕想着你说的话，感觉非常有事理，绵绵长大了，也该明白大家间的险恶，你是朕手中的刀，见过很多恶，又是朕最信赖的臣子，把绵绵交给你，朕很放心。”

姜幸满脸不成置信。

“督主，东厂现在干清干净，地也填平铲平。”

姜幸没筹算站着，她晓得牢房审判是是有书案的。

“皇上是在谈笑？”

“昨日的血腥味，本日还不散？”

“那便走吧。”

边止搭在太师椅上的手止不住小扣，四周气抬高得可骇。

“边督主，你这般待公主，就不怕…”

姜幸嘴不饶人：“督主也是小肚鸡肠。”

看着马车渐渐靠近，边止暴露恶作剧般地笑容。

看着坐在书案前的姜幸，她本日穿的是新月白罗裙，头发乖顺搭在肩上，那么软的人，尽会呛他。

柳絮话没说完姜幸拦下。

“公主金枝玉叶，牙尖嘴利，自是极好。”

“皇上，臣应了你便是，何必使苦肉计，只是臣同意，公主一定情愿。”

“公主说对了，臣小肚鸡肠，公主还是站着看臣提审吧。”

边止点头，脸上都是愉悦。

纤长的手指在书案上摸索，手掌离边止的鞋靴不敷一寸，盯着那白嫩细致的手，边止竟挪开脚，姜幸的手愣住，偏头迷惑问着。

“那让绵绵在你手底下干活如何样？”

天子笑眯眯点头，驯良的脸上透出一丝威仪。

这水声同以往的不一样，带着黏稠感。

宫里不准马车横行，只许步撵，可宫里统统的端方在姜幸面前都能够突破。

确切，边止就不是亏损的主。

“公主，还没到，不过快了，传闻，昨日边都督提审沈家人，用了刑，血腥味才会那么浓。”

“柳絮，你记着，人不能同狗计算。”

“不必，边督主这些手腕，真是老练到顶点。”

“公主请吧。”

边止踏着步子靠近，闻到血腥味姜幸下认识后退一步。

柳絮轻声应一句，她握着姜幸的手，满脸担忧。

边止挑眉，可惜她看不见，不然这满地赤色更能让这娇滴滴的公主哭着跑回皇宫。

“绵绵性子软，如果交给旁人，绵绵指不定会受欺负，绵绵见边止第一面就敢和他呛声，交给边止，朕放心。”

姜幸捏着明杖，迈开步，明杖落在地板收回哒哒的清脆声，进了牢房，没闻声哒哒声，倒闻声明杖落在地上溅起的水声。

“沈家还剩多少人？”

边止推委。

天子严肃的脸上尽是夺目。

“回都督，七十三。”

天子满脸笑意，让边止内心警戒，沈家已倒，皇后母族临时不能动，天子这笑究竟是甚么意义。

绵绵？姜幸？骂他宦官的阿谁，边止冷哼。

“他啊，就不是亏损的主。”

苍狼点头，咧着嘴笑，他还是头一次感觉东厂还挺都雅的。

“皇上，老奴听闻公主和都督明天生了嫌隙，你把公主交给边都督，这”

柳絮颤抖的话让姜幸下认识后退，缠着血腥味的檀香扑入鼻中，听到那熟谙的讽刺笑，姜幸赶紧朝前走几步。

“你为朕卖力多年，该报的恩，早就报了，现在你不听朕的话，朕也能了解，只是朕没多少日子，独一放不下的就是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