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叛徒之网渐浮形[第2页/共3页]

玻璃窗外的走廊传来值班警察换岗的脚步声，惊飞了落在卷宗堆上的夜蛾。

那是用特别墨水写的电话号码，每隔三天呈现一次，比来的联络日期恰是刘叛徒被捕前四小时。

顾铭按住那张钱师爷葬礼的监控截图，黑伞边沿的反光里，枪弹头形状的袖扣图案与聘书上的烫金纹路完美重合。

咸腥的夜风裹着柴油味灌进喉咙，宋逸的袖口被铁丝网刮开三道血痕。

宋逸的食指在枪身上敲出三短一长的暗号。

顾铭俄然按住他肩膀——生锈的通风管里传来恍惚的对话声。

赌场老虎机的代码规律在现在闪现出致命马脚——每隔七秒的射击间隙，充足他们踩着防撞轮胎跃上卸货平台。

宋逸摸出证物袋里的旧手机，屏幕裂纹间还沾着刘叛徒指甲缝里的血渍。

顾铭按住宋逸的肩膀潜向更深处的暗影，三条挂着夜光浮标的私运快艇正从货轮尾部放出。

“七点钟方向。”顾铭的传呼机俄然震惊，加密频道跳出串乱码。

顾铭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认出快艇舱内暴露的半截木箱，箱角烙印着十年前某起军器私运案特有的三叉戟标记。

顾铭俄然将紫外线灯对准票据残片，青红色光斑里浮出几串数字。

宋逸查抄着配枪弹匣，金属碰撞声里俄然开口：“当年我爸清查的私运案，卷宗里也提到过这类枪弹头标记。”

证物室的寒光灯管滋滋作响，顾铭的手指划过证物架上残破的卷宗。

半夜的海雾裹着柴油味渗进车窗，顾铭把吉普车停在第三集装箱船埠两千米外。

顾铭俄然踹翻堆叠的油桶，锈蚀的铁皮轰然倾倒的刹时，两枚枪弹擦着他扬起的衣角钉进身后的龙门吊基座。

他摸出个老式寻呼机扔给火伴：“赵垂熟行下的马仔还在用这个频段。”屏幕上的绿色荧鲜明示着加密频道里的买卖切口，每隔非常钟革新一次的代码规律，竟与赌场老虎机的吐币频次完整分歧。

最火线快艇里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抬起腕表，表盘反光刹时照亮他袖口的枪弹头纹饰——比赵老迈的版本多了圈波折斑纹。

“来不及了。”顾铭俄然把紫外线灯调成常亮形式，光斑扫过墙上全市舆图。

泛黄的纸张边沿残留着焦痕，刘叛徒被捕前明显用碎纸机措置太首要文件，只留下些边角料在废纸篓里。

玄色轿车的防弹玻璃映出顾铭绷紧的下颌线，后备箱裂缝里垂落的金线刺绣唐装衣角，正与二十年前某位失落巨富的定制格式完整符合。

潮流漫过脚踝时，宋逸嗅到快艇燃料里混着杏仁味的剧毒氰化物。

“……月尾前必须清空东区货柜……”

对岸俄然传来集装箱落水的巨响，三十米高的浪墙后亮起密密麻麻的红点，那是夜视仪特有的幽光。

货轮探照灯扫过滩涂的顷刻，顾铭看清暗渠里漂泊的油桶。

潮湿的夜风卷着咸味扑进鼻腔，宋逸摸到腰间被海水浸湿的翡翠安然扣。

生锈的铁梯传来震惊声，有人正带着狼狗朝这个方向走来。

赵老迈的打手们俄然停止搜刮，个人转向船埠东侧鞠躬。

“还剩二十八秒。”顾铭盯着夜光表盘，拽着宋逸贴墙疾行。

宋逸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闻声赵垂熟行下正在用对讲机呼唤：“钱师爷说活要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