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锈弦狂想曲[第2页/共2页]

星尘之门在狂想曲的尾音中开启，此次的微光里浮动着无数带着划痕的乐谱，有的沾着琴松香，有的染着厨师的油渍。齿轮少年摸着新获得的锈弦护符，弦上的倒刺刚好能勾住他的衣角，像段未完成的旋律在等候续章。

“这里是‘静音穹顶’。” 学者的乱码书籍此次排泄的是凝固的琴松香，页面上闪现出被剪断的五线谱，“统统不调和的杂音：哽咽的停顿、跑调的歌谣、带着感喟的沉默，都被‘无瑕音核’过滤成纯粹的完美音阶。” 他话音未落，远处走来一群身着月光织服的歌者，他们的嘴唇开应时飘出精准的颤音，却没有一丝气味的颤抖，仿佛声带是齿轮驱动的留声机。

当第一声带着哽咽的清唱穿透穹顶，无瑕音核收回玻璃碎裂的尖啸。庞大的水晶核心中，无数被囚禁的 “杂音” 倾泻而出：婴儿带着痰音的哭泣、白叟咳嗽时的颤音、少年们打打闹闹的笑骂，这些曾被视为 “不完美” 的声音，现在在穹顶交叉成比任何完美乐章都更动听的狂想曲。歌者们的月光织服呈现裂缝，暴露底下带着鸡皮疙瘩的实在肌肤，他们第一次用带着颤音的嗓音惊呼：“本来声音能够如许…… 有血有肉。”

厨师将焦黑腊肠的油脂抹在锈弦乐手的指板上，油脂渗入血茧的刹时，竖琴俄然收回沙哑的滑音 —— 那是乐手第一次为恋人吹奏时，因严峻而失误的音符。她颤抖着拨动琴弦，跑调的旋律像解冻的冰河般奔涌，音波结晶上的完美音阶开端崩裂，暴露上面带着划痕的实在乐谱：有的处所用炭笔几次涂改，有的末节画着歪扭的笑容，那是创作者与灵感斗争的陈迹。

小男孩握紧吊坠，感受着锈弦与船锚纹路的共振。他俄然明白，真正的音乐从不在完美的音阶里，而在每个带着呼吸颤抖的刹时 —— 就像锈弦乐手说的，那些让旋律偶尔卡顿的哽咽与欢笑，才是让生命成为永久狂想的灵魂。当世人踏入光门的顷刻，静音穹顶的音波结晶正跟着齿轮少年的脚步声轻颤，每声 “咔嗒” 都带着不完美的尾音，却比任何精准的节拍都更靠近心灵的和弦。

“下一站，” 学者望着重新充满杂音的穹顶，乱码书籍上的星图已变成由跑调音符构成的旋涡，“或许是能闻声心跳与波浪合奏的处所？” 双马尾女孩接住一片坠落的音波结晶，上面映着他们刚唤醒锈弦乐手时的场景：她含着泪笑，琴弦上挂着未擦去的油渍 —— 那是最完美的 “不完美” 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