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锈鳞交响诗[第2页/共2页]

厨师将焦黑腊肠的油脂滴在锻造锤的凹痕里，油脂渗入金属的刹时，锤头俄然迸收回熔炉般的红光。齿轮少年抡起锤子砸向龙骸的枢纽，每一声巨响都让锈蚀的鳞片振颤，剥落的铁锈中竟闪现出当年工匠们的笑容 —— 那些被完美主义者视为瑕疵的陈迹，实在是无数双手付与的温度。

“这是‘锻痕遗址’。” 学者的乱码书籍此次排泄的是温热的机油，页面上闪现出由齿轮拼成的龙形图案，“传说中第一条机器巨龙‘熔喉’曾在这里教诲初代工匠：真正的造物不该回避磨损，而要学会与锈蚀共舞。但现在……” 他指向神殿顶端，那边悬浮着一个完美的乌黑色齿轮矩阵，正将龙骸上的铁锈吸成细粉，“有人在剥离它的‘畴昔’。”

“感谢你们让我想起……” 巨龙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门开启，却带着令民气安的厚重，“我曾惊骇被光阴磨损，因而答应那些齿轮矩阵净化我的畴昔。但现在才明白，恰是这些不完美的陈迹，让我记得本身为何而战 —— 为了包容每一次失利的锻造，为了保护让万物发展的不完美泥土。”

“下一站，” 双马尾女孩望着巨龙飞向星空的剪影，它的翅膀在摆动时仍有几处齿轮卡壳，却反而让飞翔姿势更像真正的生物，“或许是能闻声光阴锻造声的处所？” 学者点头，乱码书籍上的星图又变了，此次是一片由破裂齿轮构成的星云，每片碎片都闪动着分歧色彩的微光。

星尘之门的微光褪成机器齿轮的暗金色，世人坠入的刹时，大地传来陈腐引擎启动般的震颤。脚下的地盘是锈蚀的青铜板，裂缝间发展着发着荧光的链条草，每片叶子都像未完整咬合的齿轮，在风中碰撞出细碎的音阶。远处，机器巨龙的骸骨横陈如断裂的山脉，龙首嵌在半座崩塌的齿轮神殿中，虹膜位置的宝石早已碎裂，却仍有零散的电流在残片间游走，如同困在虎魄里的闪电。

星尘之门再次闪现，此次的微光中异化着细碎的齿轮反光。厨师的新腊肠特地多烤了道焦痕，油脂顺着疤痕滴落，在青铜空中溅出小小的光斑。齿轮少年摸着巨龙赠给他的锈蚀龙鳞护腕，上面的凹痕刚好符合他剑柄的弧度，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看那些链条草！” 小男孩俄然指着逐步枯萎的荧光植物，它们正在乌黑色齿轮矩阵的光辉下落空色采，“当熔喉的锈蚀被剥离，连记得它的植物都在死去。完美不是长生，而是忘记的开端。” 他握紧船锚吊坠，锈迹与龙骸核心的裂纹产生共振，那些被吸走的铁锈俄然如逆飞的雪片，重新附着在机器龙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