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第2页/共3页]

“如何着？寻着发大财的近路了？”

余秀娥把吃剩的半拉螃蟹皮，顺手扔进渣滓筒里。翻着白眼骂李二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依我看，你的脖子疼的还不敷劲，直疼的你那狗头歪在肩膀上才好呢，省下四赴咒人。骂这个拆伙，骂那家拉倒，一咒十年旺，我和俺男人，第二芳华刚开端，幸运糊口才开首。倒是你这狗贼，早就应当下天国，方解老娘心头之恨。”

老炮台“哧溜”一口酒下肚，抹抹嘴，伸手去盘里摸大虾，李二手快，早把大虾盘子抽过来，往余秀娥面前一推。老炮台扑了空，只好捡起桌上刚才放下的一根螃蟹腿，放在嘴里嚼着。能够嫌肉未几，嚼了几下，便从嘴里吐出来，把那根半硬不烂的螃蟹腿，用手扔进渣滓桶里。

李二用心挑逗她道：“红鞋呀，标致哇。”李二看她腰带下头一眼，嘿嘿笑道：“下头的那只鞋，恐怕比脚上的这两只更红更显眼吧。”

洪县长嘻嘻一笑，举起酒杯说：“贤侄，我敬你一杯！”

李二举手投降，告饶道：“我认输，投降还不可么？留着这东西，夜里夹老炮台的脑袋脖子正合适。退柜台的事，好办，看看条约，有一天年一天，找四眼退条约退钱。转头我跟四眼打个号召。”

孙孀妇在屋里也闻声了余秀娥退柜台的事，仓猝从小雅间出来，在过道上截住李二，问：“俺家那柜台也想退，你叔碍着情面，不美意义说。叫我出来问问。”

孙孀妇得了李二赞美，心花顿时怒放起来，用心拉拉衣角。拢拢刚烫的头发，还跺顿脚，恐怕李二看不见她脚上穿的小红鞋。

“少往老娘怀里拱，我可没有闲奶喂你这野孩子！说，俺家租你市场上那柜台要退钱，你甚么时候给？归正聚散同到期另有半年，房钱不退可不可！”

老炮台醉眼昏黄，说：“有了进钱轻易的好买卖，谁还去干卖菜那破事。每天日晒雨淋，挣那几块辛苦钱，多么的不易！只要无能之辈，才去干那叫花子买卖。”

李二深知老炮台是牛板筋，不再理这块滚刀肉。起家想走，刚站起家，胳膊却被余秀娥拉住：“想走，没那么轻易！坐下，老娘有话说。”

李二从洪县长喝酒的小雅间出来，转头一看，在大厅角落里，发明老炮台跟余秀娥，两囗子躲在角落里，低头大口吃螃蟹，每人面前，还放着一盘大虾。二人脚下的渣滓小桶里，扇贝壳子早已一大堆。

李二用心逗她道：“要退钱，没那么轻易。真要想退，先叫我搂着睡一宿才行。要不的话，免谈！”

孙孀妇打他一下笑道：“没端庄！还不快坐下陪你叔喝两杯。”

孙孀妇抢着说：“你老叔和我，把手里的钱全提出来，存进了聚宝盆。一百五十万的本钱，一年下来，光利就四十多万。还去弄那臭烘烘的猪肠子干啥？干卖肉的买卖，半夜起来煮下水，又脏又累又熬夜，下半夜煮好了，白日去市场上卖，挣钱未几，熬夜很多，夜里连个囫囵觉也睡不成，多糟心呀。眼下好了，来了聚宝盆，钱存出来能生钱，谁还放着甩手老板不当，去操心劳力的卖那王八操的猪下水！那猪屎味，一想起来就恶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