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意外(一)[第2页/共2页]
指尖刚触上酒杯,那厮已扯着嗓子叫唤开。
杜貔却也不急,甚而都不消抬眼与怜儿相视。接过一侧小丫头递上的热茶,用白瓷盖撇去上面的浮叶,不疾不徐地啜了一口,才独自说下去。
怜儿怯懦,面色忽红忽白,眼圈一红,用绢帕捂了口鼻,扒开人群,抽身而去。
这正凡人怕虐,虐得怕了,也就作罢。只是头一次碰上喜好受虐的,这叫我如何应对?仿佛就连杜貅徒弟之前也没有传授于我对于这类男人的经历。我得心应手的那些招数仿佛在他身上并不起感化,弄不好反而使他愈发镇静。
想了想还是依了他,旋到身后替他褪了内里的罩袍,方才将其收纳挂好,再一眼看他。为老不尊的老儿已自即将高低一干衣物褪了个精干,枯黄的肌肤在烛影的映照下泛着死鱼般暗淡的光芒。他招手唤我畴昔,我大惊,盗汗已层层渗入了亵衣,手心冰冷一片。
"头牌花魁这只是头一件,这第二件,便是本日亦是我们楼里躁动全镇的洞房夜叉,嫣儿女人登陆从良的日子,不管是达官朱紫,商贾豪客,世家公子,亦或是凡夫俗子,三教九流,本日只要出得起这银两,我便应允赎了她去。大师意下如何?"
典范的受虐狂,这老儿怎会有这希奇古怪的癖好?只是现在,倒却为我的窘境供应了一线朝气。容不得我多想,那厮已然进入了他本身的角色扮演。
只是这被费了功力的身躯乏力非常,追逐了一会便倦了,见那老儿亦气喘吁吁,我赶紧殷勤地替他斟上一杯酒。许是真是渴了吧,黄子康并未多做思疑,抬头一饮而尽,五步以内便呼吸安稳地倒地不起。
本日我的装束竟与她完整如出一辙,连凤冠霞帔上织的交颈鸳鸯都不差分毫,怜儿用妒恨地目光扫视我一眼后,复将迷惑的目光投向杜貔,厅堂高低沉寂无声,仿佛连氛围都凝固了。
半夜天,酒鬼加色鬼的王子康才摇摇摆晃摸进门来,就他那熏熏然醉成猪肝色的褶子脸,我实在思疑即便我故意,今晚他也一定行得了那男女之事。
那么,受虐狂怕甚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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