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行路难[第2页/共4页]
他比了个抹脖子的行动。
“……”
被他的无耻震住,世人寂静半晌,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和他们拼了”,然后接二连三响起了应和之声。有铁锹者挥动着铁锹,没铁锹的便捡两根断木,再不济顺手抓两把山石,一个个义愤填膺,张牙舞爪。
陈珈兰内心俄然“格登”一下,不安的预感方才闪现,接着就听到他说:“那二十两银子,是你的!”
到了镇上,就把他们丢下。
陈珈兰眨了眨眼,盯着掌内心的石子涓滴不敢移开视野。
短短的一夜,陈珈兰已经摸清了这少年的性子。清楚已经十七八岁了,却仍旧纯真得像个孩子,喜憎清楚,呛人的时候直言不讳,夸人的时候也是一贯的直接,只是若他晓得本身心中所想,是否还会说她是个好人?
险,好险。
“蠢货!”金爷黑着脸甩手就是一巴掌。
秦林拍拍胸口,把扑通扑通跳到嗓子眼的谨慎脏又拍了归去,转头正要同金爷说上两句甚么三十六计逃命为上计之类的话,却见一个半大小子附在他耳边恭敬地说了些甚么。
你可曾见过几个言而有信的山贼?那不是贼,那是绿林豪杰。
不过,她并不是很想和两个陌生男人结伴随行。可她又不擅回绝,言辞之间便有些吞吞吐吐,教一向察看着她的阮孟卿微微扬起了嘴角。
这回说话的是阿青。
他脑筋活络,转眼便拎起荷包晃了晃,笑呵呵地说:“看来大师伙没听清楚,我说的是一人五十两。要么村头您拿出寿玉,要么一人五十两抵命。”
“财帛乃身外之物,总还会再有的,天然,体例也会有的。”阮孟卿含笑道,“再说了,女人不也要往都城去么?”
阮孟卿也道:“确切有人在喊女人你。”
话音才落下,那身影已经跑进了他们的视野里。瘦矮的身形,身上穿戴广大却褴褛的单衣,仿佛整小我套在一个开了洞的麻袋里,衣服跟着他的跑动而闲逛着,显得有几分风趣。
“银子。”那叫阿吉的少年仍在大口喘气,“你的银子。”
阿吉摇点头,不待她再开口,将几个铜板往她手中一塞,便扭身往回跑。
因此解开承担,取出荷包翻开——
“你把川资给出去了,接下来如何办?”
这又如何能怨他呢?他不过是多说了一句话罢了,又没做甚么,还不满是照金爷的旨意来的么?哪晓得这些人俄然态度就转了个大弯。
“你……叫阿吉,是吧?”她回想起少年的名字。
“诶诶?金爷!等等我!”秦林见势不好,仓猝追着这群山贼拜别,却一时无妨背后吃了一棍,疼得脚下一个踉跄,又立即跌跌撞撞跑了。
这一番闹腾下来,天气已有些微亮。陈珈兰被搅和得失了睡觉的兴趣,便靠着墙和阮孟卿主仆二人闲谈,筹算捱到天亮上路为止。
他绞着两根手指,脚尖并在一处不断地摩擦着,见陈珈兰久久不言语,便从兜里取出了几枚铜板,又咬咬牙,从贴身的内衬口袋里摸出两个铜板,一起递到陈珈兰面前。
磨不过二人的要求,又感觉他们乃是为了救人道命才不得不消尽了川资,陈珈兰踌躇再三还是带上了他们。
丢的那二十两早就进了山贼的口袋,再无体例拿返来了,可这几枚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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