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雨来客[第1页/共2页]

追至圣安德烈教堂废墟时，手机主动激活了三维地形图。这是祖父设想的加密法度初次完整启动，雨水顺着破裂的彩窗灌入，在空中汇成活动的二十八宿星图。当我的血滴在角宿星官位置时，祭坛下的暗门轰然开启，腥甜的犀角香混着制冷剂的味道劈面而来。

地下祭坛的气象让我胃部痉挛。壁画上的三眼蛇缠绕着北斗七星，蛇尾末端连接着当代DNA双螺旋模型。青铜香炉里的灰烬另不足温，而供奉在祭坛中心的恒温箱内，一截泛着金属光芒的手斧正在抽搐——那是祖父的翡翠扳指，内侧"南山"二字还带着新奇的雕镂陈迹。

量子计算机的警报声刺破雨幕时，我正在给青铜匣的玉简做碳同位素阐发。全息屏幕上俄然弹出的生物辨认警告让我浑身发冷——有人正用我的虹膜信息通过尝试室三重门禁，而现在的虹膜扫描仪就握在我颤抖的手中。

我挣扎着摸向锁骨疤痕，那边俄然迸发的炽热竟让青铜锁链回声断裂。暴雨中传来祖父常用的《将军令》口哨声，街角紫竹伞下佝偻的背影让我心脏骤停——那是周南山暮年最爱的油纸伞，伞骨末梢的青铜铃铛与我腰间那枚正共振轰鸣。

地底升起的水晶棺里，悄悄躺着保持中年面貌的周南山。他胸口嵌着的星髓石正与我锁骨疤痕共振，皮肤下流走的青铜头绪构成新的谶语："磁极倒转日，血肉开门时。"

"你觉得本身在清查本相？"陈默扯开脸皮暴露电子肌肉纤维，"我们统统人都是活俑，包含你敬爱的祖父。"他的胸腔弹开，暴露正在搏动的星髓石核心，那些缠绕的青铜丝与教堂壁画如出一辙。

我抓起声波手枪冲进安然通道，后颈俄然袭来针扎般的刺痛。整条走廊的应急灯开端频闪，那些飞溅的雨滴在视网膜上残留成像，竟拼集出北斗七星的指带途径。当我追到B2泊车场时，陈默的厢式货车正撞开闸机，车厢裂缝里漏出的幽蓝光芒与玉简辐射波长完整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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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的吼声淹没在惊雷中。陈默俄然转头暴露森白牙齿，他的瞳孔在闪电中分裂成三瓣蛇目。货车后备箱主转动开，四十年前沉船打捞的青铜锚链如活蟒窜出，将我死死缠在混凝土立柱上。

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炸开水雾，我在监控画面里看到了长生难忘的一幕：黑衣入侵者的防护面罩下，那张充满烧伤疤痕的脸，清楚是四十年前就该葬身云梦泽的陈默研讨员！更可骇的是他右手的机器义肢，掌心嵌着的翡翠扳指与祖父遗留的那枚一模一样。

量子计算机的警报在现在长途触发，玉简组的次声波共振让整座教堂开端崩塌。我扑向恒温箱里的手指，翡翠扳指俄然开释电磁脉冲。在陈默的惨叫声中，那段机器手指化作钥匙，插入祭坛底部的星图锁孔。

当特警的探照灯刺破雨幕时，陈默的残躯已化作青铜溶液渗上天缝。我跪在水晶棺前，看着祖父的眼皮俄然颤抖，他的右手指尖正以毫米为单位向我靠近——那截小指上，极新的蛇纹翡翠扳指泛着血光。

"你祖父没教过你吗？"陈默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声，"北斗是钥匙，也是樊笼。"他翻开衣袖，小臂上七个植入式芯片正摆列成摇光星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