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刺客云集[第1页/共3页]

“很多日子了——嗯，说是去趟敦煌。”

但见院中灯影边沿，那白头老军脸朝下扑在地上，双手有力摊开，手边一只大茶壶碎成八瓣，和六只茶碗一起浸泡在热气未消的一滩液体中。那液体，有茶末的暗香，也有鲜血的腥气。

公孙大娘低头看空中，“是只乌鸦。奇特，这鸟儿怎会在黑夜乱飞？”

“好啦，先别急着争辩。把这些目睹者措置掉，大师随便自取吧”第四个声音从西侧传来，“遵还是例，只索命不拘魂——”

我随即恍然——大道相通，剑道的极致一样能够入画道。统统的道殊途同归，终究都是一个道。

那人手中幽光一闪，已然多了一柄细剑，只要巴掌长，小指粗。和一把螺丝刀差未几意义。他持续含糊道，“好啦，一共六位，姓聂的不在此中。我们抓个阄吧，看给谁上。”

“四品。不大也不小。”大娘没转头。

詹钰提鼻子嗅了一下夏季清冷的氛围，“有浓腥。是血的味道。”

一向没发言的红袖俄然道，“这里有些瘆得慌。到处非黑即白，院中种的槐树也不吉利。按平常风水说法，槐树为木中之鬼，对人身材有害，对鬼倒是滋养。”

话音未落，头顶龙爪槐的树冠中扑簌而下一道尺长黑影，直向持剑的青莲袭来。那青莲并不躲闪，举剑就刺，竟是捐躯对攻的架式。

杜远紧紧护住红袖，恐怕从那里跳出鬼来。

大师美意难却，鱼贯收支院落。

大师均不知他所指何意，究竟是自言自语还是在扣问或人，一时之间都没作出答复。

没人答复她，大娘有些奇特，昂首发明其别人都死死盯着院墙处，她也顺势望去——但见二十步外，那墙面仿佛呈现一滩暗影，且越来越大，直至一个完整的人形从墙那边钻了过来。因为墙根处在暗，树下在明，世人一时灯下黑，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止正挡在公孙大娘身前，将神识浩大放开，转眼一收，“六名侍卫全数毙命，包含面前这位军卒。”

那人缓缓走近，在十步外停了下来。幽幽叹了口气，含糊道，“听闻这里人未几来着，怎地跑出这么些个碍手碍脚的东西。”

六人均非常警悟，齐齐翻身站起。

杜远仍似懂非懂，这回轮到止正矫饰来自行端法师的家学，“武官嘛，正四品少将，从四品大校。这回总明白了吧？”

四品是甚么观点？杜远还是茫然。幸亏来高傲宋的詹钰及时弥补，“我做过的统领是八品，几近不入品。大唐的四品想来和我来处也差未几。外放的话算大员了，作京官则不起眼儿，但足以入宫面圣。”

“和脚下相反，他手上行动绝少大开大阖，收发尽皆短促有力。每一次将羊毫挥出，我都感遭到一份悲悯印记。

“不过甚么？”这第三声从东向一棵槐树背后传出，第三位暗影走了出来。此人手中提着一根带尖竹篾，和青莲手中青锋差未几体量。

“那可没有。我打人都不消手的，喊一嗓子就成。”止正没吹牛，“诛心诀”的确如此。

李白应了一声，走到一扇并不起眼的黑漆大门前，将门环悄悄叩响。

“龙华军使是多大的官？”杜远有些猎奇。

“为何不让老裴掏真家伙舞给你看？”在一片寂静中，止正率先跳脱。“他一贯刀不离身的！怕你看了就不会称其为剑道了，那是招招取命的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