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真凶[第2页/共7页]

唐轩竹道：“这世上确有超出凡人的修行体质，比如，符合幽冥鬼道的阴煞体，符合火道、金道的阳炎体等等。但阴煞体的弊端，不过是不能久见日光；阳炎体的弊端，不过是遭到冰霜一类术法的禁止。这些天然体质，哪一个都没有真武体这么庞大的缺点。真武之人一旦开端修行，就如从山顶奔行而下，不消快马加鞭，功力便会一日千里，并且暴涨的速率愈来愈快……直至灵力失控，肉身崩毁。这缺点天然是因为人力培养，急功近利。金丹能当即让人成绩伪仙之体，升仙便是去伪存真，比凡人平空垒土轻易很多。但是人生来就是**凡胎，如何能接受得住仙身，哪怕只是伪仙之身？”

许笑飞更加猎奇：“前辈说的，究竟是谁？”

唐轩竹淡淡道：“在他们眼里，凡人皆是蝼蚁。蝼蚁的性命有甚么好爱惜的？他们在沈家种下金丹后，耐烦等待了五代，感觉机会已成熟，就捉去一人，重又开炉炼丹。这一次用活人当作药引炼丹，传闻……真的炼出了他们所求的仙药。”

他俄然又道：“小友，你可看得见，那株木芙蓉开了几朵？”又解释，“我双目已眇，连神识中都是一片浑沌白雾。之前和你对敌，是听音辨位罢了。”

“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本来是灵蛇宫的人。他们被临砚所控，还浑然不觉。

对方此次倒没有避而不答：“你刚才说，你是怀英的朋友？我就是他的二叔。”

他也曾开打趣地对祁燕师姐抱怨，为甚么总有人按着头给他送秘笈，教他功法？但机遇来了，他也毫不会错过。

“你想必也猜得出，这剩下的最后一人，就是我的师父。他白叟家暮年堕入心魔，常常在隐居的山洞中对着空无一人的山壁絮干脆叨，这些事我就是如此听来的。当时候，他对天极丹的炼成已然心死，又担忧沈家抨击，这当中竟然还掺杂了几分对唐家、对修仙界的忧愁。修仙界资本有限，比方昆仑寒玉，一千年才气结成一簇，又如金叶菩提，八百年才结五颗果子，如果沈家坐大，别人岂有安身之地？他便下定决计，将沈家连根肃除。沈家固然出了很多天赋，但大多短折，人丁薄弱，却不是他这积年的大周天前辈的敌手，一夜灭门。不过，沈家也不是没有防备，早在两代之前，就将一条支脉分了出去，并且在血脉中下了很重的封印，那便是沈惊澜的祖父。也是机遇偶合，沈惊澜幼年因父母亡故，被娘舅家送去碎星宗。他血脉里的封印已然淡薄，一学道，天赋便震惊宗门。当时候倒还没人遐想到那早已灭亡的沈家，直到他少年时，功力奔腾，身材也模糊呈现了真武体的病症，这才明白了他的出身。”

“他的师父唐梓心？”唐轩竹摇了点头，“不值一提的干才罢了，只要炒制的新茶中，才气觉出几分灵气。”

他轻叹一声：“看来他毕竟算错了，来的不是他，倒是你。不过，这卦象固然有误，必然也有几分能对得上的处所。”

许笑飞冷哼一声：“这几个大周天前辈，也是邪魔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