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如刀(二)[第4页/共5页]
“恩公,玑在其间事已了,小公子护命之局也需玑回蜀地寻得良所关照。再者,我若长留于恩公府上,只怕那弥道会起狐疑,乃至来害恩公一家。袁玑,就此别过恩公了。但恩公之情,袁玑佳耦永久不忘。他日若玑身故,则玑之子,便不为官,亦必为恩公一脉尽忠!请恩公晓谕先人。袁玑一脉先人,若遇恩公一脉有难,则必当经心极力,保恩公一脉子孙持续,香火万年!”
点头,袁玑嘲笑:“恩公可知,那弥道究竟是从那边学来的这一身本领?又为何与独孤家之三后预言有如此不死不休之势?”
“百姓辞职。”
袁玑点头:“恰是。先师收弥道在先,虽早知此人不端,却也无可何如。玑也是随师光阴不久,愚不成教,先师的本领,竟只学了些根须。全无章法。只一条,这独孤一门出三后的预言与三后之相法,先师倒是在终前细心地说与我听。并要我务必在弥道之前,保住三后中一脉。想不到……”
李昞看着这个少年郎的目光,心下一沉:“莫非,莫非是……”
摇摇手,唐国公目光微视后花圃,又扫了下室内——一个容相端方,一身孝服,脸上犹带泪痕的小娘子,正在两名一样孝服着身的侍婢伴随下,坐在正堂上。
“那弥道人固然并非善类,却的确是有几分本领。这个预言,的确是真的。独孤郎七女三凤,乃是天命,任何人都改不了。逆天命者,死已是最好的结局。他弥道人如此,宇文护亦如此。”
李昞是真的听胡涂了。想问,袁玑却已然开口做答:“先师临终有言,独孤郎,生三后。这只是预言的前半部分。便是弥道,也不晓得这预言的后半部分是甚么。故而,他便有千万本领,也寻不着这最后一名独孤皇后。”
唐国公悄悄一笑,眉间愁色却无半分退去。端起茶碗,却又放下。再端起,渐渐送至唇边,却毕竟还是合上了碗盖。
回声而入的,是一个一身道装的老年道人。皇后一见此人入内,便行了个礼,悄悄退下。
李昞听得心惊不已:“这弥道,为何……”
看他深深一揖后,武帝才一边把玩着桌面上的笔山子,一边漫不经心肠发问:“如何,那唐国公季子,但是朕要寻觅的人?”
李昞跟着袁玑,渐渐站起,并肩而立。
马车驶离,再也看不见皇宫的顷刻,唐国公佳耦二人,终究沉沉地喘了口气。而怀里抱着的,从进宫门后便再也不哭不闹,乖乖入眠的小公子李渊,也仿佛被这声音惊醒,皱眉欲泣,却终究还是只咂了咂小嘴,又沉甜睡去。
袁玑浅笑:“许是陛下对娘娘用情颇深,再者也是要接待国公伉俪,故特许……”
唐国公点头苦笑:“一进东风殿,我便觉奇特,这议政要地东风殿,便是太后也不能踏足,皇后又如何进得?”
袁玑点头,渐渐说道:“恩公,我何尝不知此事凶恶至极?本日之以是嘱意恩公在陛上面前,说出袁玑之名,为的便是让那弥道晓得,小公子的面相,已为我所算透。他固然知我与他同门,却一向觉得我跟着先师光阴不长,底子不知这三后之说的实在环境。说白了,他只当我是个学了些相面本领的小子。传闻我鉴定了小公子不过七龄之寿,他便再不肯多花心机于小公子身上。何况小公子七龄之劫,正表现在面相称中。如许一来,我们就将其双目蒙过。再者他的心机,也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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