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验尸[第2页/共3页]

老拳在衙门的时候长，摸着后脑勺想了半天：“有是有，不过有三年没到衙门来蹲点了。主簿大人关照了，年纪大行走不便，没事不消来。”

顾长明接过茶盏，低头一笑道：“听家父提及过孙主簿的过往，他只说可惜可惜。”

衙门里就属裘叔年纪最大，腿脚还不好，戴果子记得此人天生是馋虫，一张嘴从早到晚吃个不断。他小的时候，还常常问他要果干吃。

“我方才听到阿谁衙役说仵作姓裘。莫非就是京都的那位鬼见愁？”顾长明听着裘这个姓有些耳熟，再往前面想了想，翻出这么小我。

戴果子一刻不放松，站在孙主簿身后，听了这句话眼睛都瞪大一圈。本来另有这么深一层的干系。

“他熟谙你？”孙友祥看着不太对劲，这位长明公子之前必定没有来过曲阳县。等他再看看顾长明的脸，仿佛有些明白了。

“能！”孙友祥也在笑，笑得有些假，“不晓得是甚么风把长明公子给吹到曲阳县这个小处所来的。来得还又那么巧。”

“顾大人盛年时就归为提刑官，官名磊落，竟然还能记得我这么个小人物，真是难堪了。”孙友祥眉宇间倒是一片平和，没有涓滴的激愤。

老拳第一下还没抓住他，衣服太油腻，滑不溜手的。老裘毕竟是个瘸子，没到门口被老拳给摁住了，好不轻易抓返来的，如何能让长季子给跑了。

戴果子忍不住用尾指掏掏耳朵，刚才这小子自报家门说了姓顾，如何大人还给他弄个长明公子的外号。一听也不像是善茬，别是朝廷派下来难堪大人的。这么一想，他眼中的警戒更重。

然后，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觉的伸出去，被顾长明守株待兔一样，恰好拿捏住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知肚明。戴果子还龇了龇牙，这小子看着像个读书人，手劲不小，捏得他骨头都要碎了。

不晓得是不是用心的，站的阿谁位置，戴果子正都雅不清楚，正面能看到的就是孙友祥的神采在瞬息之间变了三下，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本来是这个。”

“有死人必定要验尸，我去找老裘。”老拳很客气的给顾长明行了个礼。这类贵公子打扮的，多少有些来头，曲阳县小处所，获咎不起大人物。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本来是来等一小我，没想到会赶上如许的事情。”顾长明很简短的把三具女尸大抵的环境说了然一下，“你们衙门里的人去找仵作，尸身带回衙门。除了这个失心疯的渡船人，其他必定另有目睹者，必须查问清楚，不能有遗漏。”

曲阳县主簿孙友祥，远远的就看到长身玉立在戴果子身边的年青人。曲阳县这些年风平浪静，出了如许的大事，他赶过来的时候，后背一阵阵冒盗汗。莫非说是老天爷感觉他安生日子过到头，要给他点色彩看看。

戴果子等着顾长明一放手，悻悻然捏着鼻子落到前面，把被捏疼的那只手藏在身后渐渐揉，边走边听他们说话。

戴果子内心在吼怒，他从那只摸死人的手里讨了多少吃的。之前如何就没有人奉告过他这些！

顾长明反而先站了起来，这位仵作的名誉甚大，他还真没想到会在曲阳县赶上。本来觉得这一次来得有些不伦不类，现在看来却成了物超所值。

一行人回到衙门里，孙友祥交代明天出大事，县内小事一概躲避他日，让衙役把三个尸袋送到后院，专门等着老裘过来。别的又沏了茶过来请顾长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