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开封流言[第2页/共3页]
“父亲,此去相州,路上会否承平?圣上真的会如此等闲地放过您?”在相府内院书房中,赵承煦担忧地问道。
赵普略点了一下头,然后对赵信叮咛道:“老夫但愿在一天时候内,听到开封流言四起,能办到吗?”
实在,赵光义任不任命赵普兼判相州,对赵普而言,都无关紧急,赵普早已建立对相州的绝对节制,就是怕万一有失势、致仕的一天,在返乡后,如果无所凭恃,不免会被政敌暗害。未雨绸缪,在掌权期间,赵普早已完成了对相州的布局,不但州府高低官吏皆是亲信,乡里之间,也满是赵氏家属的权势。相州,已然被赵普编织为一张错综庞大的干系网,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是他的退身之地。现在的难处是,如何安然返回相州,只要回到相州,就安然了。
“父亲,您有对策了?”赵承煦喜道。
赵普微浅笑道:“‘斧声烛影’当然是一剂猛药,但还要些药引子,赵德芳便是这副药引子。”
赵信刚要退出版房,即闻声赵普又道:“慢,与此同时,再漫衍另一则动静:赵德芳殿下在开封郊野,被不明身份的刺客杀死,尸沉汴河”。
赵德芳冷静点头道:“李谦不过三千甲士,我们在徐州举义后,天下州县,能有多少附从讨逆,亦难以预感,毕竟梁唐晋汉周五代皆是军阀为之,后晋节度使安重荣不是有句广为传播的名言嘛――‘天子宁有种耶?兵强马壮者为之尔’。实在,大宋亦不例外,赵光义仍然只是这类五代军阀传统的持续罢了,天下人早已风俗于这类鼎革,哪会仅仅为了正统、公理的名号,而跟随我们。以是,我们若真以徐州一州之地、三千兵马,对抗赵光义的雄师,很能够是以卵击石”。
“其一,是为了庇护皇宗子德昭,赵光义已经背上暗害德芳的怀疑,他对德昭殿下,就不得不有所顾忌,毫不敢再又暗害一个亲侄子;其二,为父信赖德芳不是一个平淡的人,先皇频频嘉奖他,以为其‘英果似朕’,确有其启事。漫衍德芳的死讯,无益于他埋没身份,不至于到处被故意人思疑,终有一天,他会以别样的身份,重新与赵光义周旋,我预感他们叔侄俩必定会是不死不休的格式;其三,宣布德芳已死,也就绝了他的继统能够,先皇诸子中,就只要德昭殿下有皇位担当的合法性”。
世人皆觉得是。
“殿下,我们为何非得去吴越呢?”种师成不解道,“我们何不潜往贵州,您好歹兼着贵州防备使的职事,若以贵州为据点,揭穿赵光义的弑君罪过,然后振臂一呼,讨伐逆贼,天下忠义之士,一定不纷繁影从”。
“斧声烛影”。
“嗯”,赵普感激地看了这位虔诚的亲信一眼,持续说道:“老夫要的是安闲返乡,而非落魄避祸,赵光义,别怪老夫离京前,还要再摆你一道,实在是你狐狸尾巴露得太较着了”。
“我们能够走陆路,经徐州,然后南下楚、扬二州,到达吴越;也能够走水路,顺汴河而下,只至淮水,然后经江宁府,亦可到达吴越”,莫管家建议道。
“父亲,漫衍‘斧声烛影’的流言,孩儿明白,是让天子焦头烂额地应对皇位危急,从而偶然安闲布局截杀我们,但为何还要再编造一个德芳殿下的讣闻呢?”赵承煦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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