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此三策格局都太小[第1页/共3页]
“还是人的设法,措置之策有三:一则拒之;一则杀之;一则易赵全。”房尧第答,他一笑,“这三策,恐倶分歧玄翁思路。”
“你快去,叫张翰林来见!”高拱叮咛道。
“禀阁老,军门、抚台差我二人来谒,有重雄师情禀报。”王诚说着,把一份禀帖捧递高拱手中。高拱展开一看,只见上写着:
“军门、抚台的意义是,欲纳之,以之互换赵全!”王诚答道。这是未写入揭帖但来时王崇古授意于他的。
“不错,此三策格式都太小!”高拱一扬手道,“等闲将把汉那吉交给老俺,岂不逞强损威?桃松寨之事可鉴,必不成!若轻举妄动而杀之,则绝老俺系念,徒增其恨,有何意义?石天爵之事可鉴,必不成!若明言互换赵全,亦不成!”
“快,到书房见。”高拱叮咛道。说着,快步向书房走去。斯须,王崇古的使者王诚、鲍崇德二人被高福领进高拱的书房,见礼毕,来不及看座奉茶,高拱就问,“出了甚事?”
“叫你去你就去,还要还价还价!”高拱呵叱了一句,向书房走去。
“外人来附,我自当安抚之;不能安抚,仍执还之,岂能开口与之做买卖?”高拱撇嘴道,以讽刺的语气说,“你交出一两个汉奸,我就把你孙子还给你!”他点头,“如此,岂不失我堂堂天朝之体,见笑天下!”
房尧第闻讯出去了,高拱把禀帖递给他看,一面按捺不住冲动的情感,道:“宣大督抚未拒之,勇气可嘉!此乃安边利机,务必紧紧抓住!”
“也罢,我说说本身的设法,崇楼看如何。”高拱道。他呷了口茶,目光幽远,“愚意:只宜将把汉那吉厚其服食供应,大大超出他的希冀,使之歆羡我中土之繁华;而我又开诚信以结其心。其奶公阿力哥,既能调拨把汉那吉来降,则其人可用。他挟老俺之孙来降,则必不敢再归去。以可用之人而怀不敢复归之心,我再许之他日之利,自可令其佐我本日之计,彼必甘心为我所用。”
“喔呀!”房尧第赞叹道,“玄翁大派头、大手笔啊!能有此识见者,举国无二!”
阅毕,高拱蓦地起家,两眼放光,冲动地说:“天赐良机也!”忙对使者道,“细细说来!”
“我说过,相天下者无己!”高拱慨然道,“国朝二百年矣,始终未能消弭北虏之患。无天时天时人和之象故也!今遇此良机,王崇古在外担之,吾在内主之,不管如何也要紧紧抓住,即便身败名裂,不复顾矣!”说着,快步坐回书案,对房尧第扬手道,“好了,我要将刚才所言,修书王崇古,授以方略。”言毕,埋头奋笔疾书起来。
高拱并不直接答复,而是反问道:“崇楼觉得,当若那边之?
高福无法,小跑着上了西单牌坊大街,直奔丰厚胡同张四维的宅邸而去。
“是啊!”高拱慨叹道,“我朝读书人,忠君爱国之心无可置疑,惟不知何为爱国,何为误国。误觉得对外一味倔强就是爱国,不知应用利机,最是令人痛心!”
一个时候后,王崇古、方逢时的使者带上高拱的书牍,即奔驰而去。
“根深蒂固,一时难以窜改。”房尧第道,“是以玄翁当三思。”
高拱持续道:“若老俺可图,或忿沮而死,则我速将把汉那吉送回,使领其众,仍受我之名号,我并宣示中外,有敢犯把汉那吉者,我必助其图之。黄台吉素恨此子,相互必兵戈相见,相互厮杀,得空他顾。我可借以修战守之备,享数十年之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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