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天山月依旧，不照去年人(4)[第1页/共4页]

三哥没有答复，目光看向了陵墓侧面，冷声说：“霍大人已经听了好久，心中疑问应当已解。”

敬完香后，霍光让霍曜坐到他身边，细细问着大哥和嫂子的统统。霍光表情荡漾下，恨不得让霍曜把统统的事情都细心奉告他，可霍曜不喜说话，又心冷性淡，霍光问十句，他不过几个字就答了畴昔。

霍光忽又想起一事，既喜且忧地问：“大哥当年威名赫赫，她又聪明非常，她可猜到大哥的身份？”

三哥罕见的和顺中透着好似洞悉统统的了解，云歌眼泪哗哗直落，哭泣着点头，心中却明白日山还是，人已分歧。等云歌不哭了，霍曜牵着她，走到霍光面前，“叔叔，侄儿告别。”霍光站了起来，“路上谨慎。见到你爹，就……就……”兄弟二人只怕永无相见之日。这些年，他所做的事情，大哥应当全都晓得，统统言语都显得惨白有力，霍光苦笑了一下，说：“你放心归去吧！我会照顾好云歌。”

云歌怔怔看了会儿“霍去病”的牌位，喃喃说：“这就是爹爹的真名了，我听过这个名字的。”

霍成君停在了门口，看不见她的神采，只看北风吹拂，鼓得她的衣裙簌簌直抖。好一会儿后，霍成君缓缓回身，盯着云歌，行了一礼，“姐姐包涵，是mm无礼了。”

霍光虽未说话，眼神倒是一暗。好一会儿后，细心打量着阿竹说：“你这番话不是普通西域人说得出来的。”

霍光笑着点头，“日、月、星为曜，六合七星为曜，像大哥起的名字。”看向云歌时，笑容却有些勉强，“云歌是大哥的小女儿？”

一向不说话的霍成君倒是猛地一下把怀中的手炉砸到地上，从榻上跳起，急仓促地冲要出屋子。 霍光决然喝道：“成君！”声音中有不容违背的严肃和隐含的警告。

半晌后，霍光听到陵墓四周窸窸窣窣的声音。

霍成君眼睛大瞪，嘴巴圆张，满脸震惊。

这段日子以来，从未有过的放心。云歌窝在哥哥怀里，沉沉而睡，迷含混糊中感觉马在登山，展开眼睛一看，公然人在山道上。又行了一会儿，云歌看四周有很多墓碑，不由问道：“三哥，这是那里？”

他抱着云歌跳上马，淡淡说：“这就是大哥。”

阿竹向霍光悄悄行了一礼，退了开去。

云歌“啊”的一声，因为小时候早已猜到大哥已死，以是惊奇弘远于哀痛。大哥的宅兆竟在汉朝！

“我爹和我娘都很好。霍大人应当不喜我在长安久留，我会当即分开长安，不过云歌还想在长安再玩一阵子，我就把她拜托给霍大人了。”

霍光将统统情感都收到了心底，面上又带上了惯常的安闲平静。立在灯旁的阿竹将刚才的统统尽收眼底，忽地开口说道：“西域人如何会不晓得冯夫人的名字？解忧公主在汉朝积弱的环境下，联西 域诸国，阻匈奴、羌族。她将汉人的文明、医学传授给西域各族人，用怀柔的手腕让西域各族对汉朝心生钦慕，这些事迹，西域人尽皆知，可她的功绩起码一半来自冯夫人。”

霍光细细核阅着三哥的面庞，半晌后，好似才确认了统统，“你叫甚么名字？”

阿竹的面庞被面纱所遮，看不清楚神情，只听她接着说：“我记很多年前，老爷、夫人还和冯夫人有过一面之缘，三人相谈甚欢，酣醉而散。老爷很少赞人，却曾说过冯夫人和解忧公主是‘巾帼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