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朱宸濠[第1页/共3页]
文徽明小幅度地摇了点头,表示不知。徐祯卿倒是摊着一张丑脸冲他挤眉弄眼:【世子莫不是敬慕唐兄已久,现在见到唐兄风采不凡的模样,便想媚谄他?】
做到现下这一步,停止诗会的目标起码已经达到了一半。除开那些桌椅的耗损,本日酒楼赚到的银钱已是很多,并且接下来的一段时候,酒楼定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冷僻。只要有了客人,再渐渐培养客源做些稳固便是。
唐子畏走到它近前蹲下,撩起袖子按了按马脖子。那马浑身一颤,疼得狠了,鼻子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喷溅出丝丝带着赤色的唾沫星子。
“说了我本日是埋没身份的,你直唤我名讳朱宸濠就是了。我传闻你从不羁于礼数,总不会还怕我见怪吧?”朱宸濠豪放的挥挥手,又道:“身份这事你不知,我老是晓得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一个要求我给你留着,何时想到了,来找我便是。”
这诗会还没正式开端便见了血,酒楼也弄得一团乱,天然是再没法持续下去的。不过唐子畏此时表情倒未见得有多糟糕。
唐子畏抬眼看他,神采莫名。正要开口扣问,却见世人面色皆是一敛,文徽明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向楼梯口的处所行了一礼。
唐子畏微微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当下便也自斟一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他这模样,哪另有半点世子的威仪?
唐子畏最后摸了一把马头,一甩袖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环顾四周,酒楼里的客人被杨元彬这么一闹走了很多,剩下来的也没敢出声。少年和他的两个侍卫还像之前那样站在一边,但晓得了他宁王世子身份的世人哪还敢再疏忽,一个个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酒桌前那一圈人都站在横栏边上,只要文徽明还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手边一杯斟得满满的酒,见唐子畏过来,便转手递给了他。
张灵在中间站着,他向来听不大懂这四人的说话,此时虽没说甚么文绉绉的东西,但他却风俗性地走了神,脑筋里还想着之前杨元彬出去的事儿。想着想着总感觉有些不妙:
唐子畏脑袋内里转了一圈,感觉没甚么题目。再一转眼便见自家小弟已经呼和着那些临时招来的伴计号召着客人忙上了,唐子畏扬了扬唇,负手提步回到了二楼。
桌椅翻倒,中间的空位上,褐色的骏马口吐血沫横躺在地,健旺的后腿还在微微抽搐着试图挪动。
“你可知杨元彬为何用心突入酒楼,乱你诗会?”
祝枝山捕获到唐子畏眉间的锋利,虚着眼看了半晌,慢吞吞地说道:“子畏,你可有想过再试科举?以你之才,用心苦读几年,定可金榜落款,位列榜眼也未可知。”
“世子谈笑了,方才不知世子身份,随口占迷哪能当真。”唐子畏笑了笑,不筹算应他的话。
唐子畏摇了点头,没说话。祝枝山倒是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还好你喝了,不然我还真怕他再吐出来。”
桌边,朱宸濠手里正满了一杯酒,唐子畏好整以暇地在原地站着。就见朱宸濠举杯道:“我传闻唐寅夙来好以诗酒交友朋友,我便先敬你一杯。”
三人都堕入思考当中,好一会儿,祝枝山神采深沉地表示道:【我想了想,或许……世子真的只是纯真的敬慕唐兄吧。】
杨元彬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一片狼籍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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