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唐解元[第2页/共4页]
那日徐素因他几乎丢了命,养了数月方才病愈。就在那段时候里,唐子畏替徐素赎了身,将她安设在楼里,却始终躲避没来见过她。直至徐素病愈了,在后院马厩里将唐子畏堵了个措手不及,两人这才算是好好谈了一次话。
……
见他要生机,杨元兼神采倒是一正,“爹,我知你有所顾虑,但现在正有个绝好的机遇摆在我们面前。唐寅进京赶考,他若真连中三元,我们无计可施,可如果中不了呢?”
熟谙的声声响起,四周几张桌子的客人转头瞋目而视,嘴里干清干净的祝枝山无辜地眨了眨眼。
待得楼里的客人都被他吸引了重视力,那平话人才接着说道:“此楼名唐记酒楼,也是那文曲星下凡赐诸君才华的处所!江南四大才子你们传闻过吧,那祝举人、徐秀才另有文公子,都是这儿的常客。而他们的至好老友,也就是这唐记酒楼的文曲星唐寅。你们可听过他的名号?”
唐子畏几人聊着天,刚好那台上走上来一个麻衣布袋的平话人,嘴上两撇小胡子抖了抖,往那藤椅上一坐,张嘴便来:“诸位可知此楼是个甚么处所?”
这里离锦泛街已有一段间隔,街上行人来交常常的很多,几人都没敢在路上透露身份,悄摸摸地回了唐记酒楼。
“这事……”杨仁赭抬眼一看,见自家儿子眼神当真,摇了点头道:“既然你心中已有考虑,就罢休去做罢。不过――”杨仁赭话锋一转,很有些嫌弃地看向杨元兼肩上那只足有半臂长的乌鸦,“这鸟看着怪不吉利的,还是从速扔了吧。”
“有这么夸大吗?”唐子畏也笑了。
想起杨元彬,杨仁赭脸上又闪现出一丝哀思的神采。想他当初将杨元彬放到姑苏去,一是为杨家生长商店,再则是磨练次子的心性和才气。和那唐家的小子对上时,他也没如何存眷。没想到再有动静传来,倒是杨元彬的死讯。
方才他也差点被扛归去,不过为首的阿谁男人看到他的脸不谨慎手一软,就把他摔了下来,徐祯卿这才得以脱逃……嘛,固然也不是甚么令人欢畅的事情。
弘治十一年秋,都城杨家。
一刻后,身披一件碎花袍子的唐子畏和祝枝山一世人从冷巷里探出头来……
听他旧事重提,杨仁赭面色不愉,“就算晓得是那唐寅又能如何,我们鞭长莫及,又有宁王加以禁止,这三年都拿他无可何如。现下他是解元,再过不久他如果高中榜首、再得圣上喜爱,我即使是朝中老臣,能如何?!”
未及进门,先闻雅弦之声。比及进了门方才得见,这楼内用作装潢的竟满是唐子畏等人闲时所作书画。一层筑了一方低台,其上置一古琴、一藤椅。徐素身着罗裙端坐于上,那琴声便是由此传来。
文徽明见他如此作态,忍不住皱了眉,腰杆挺直不动声色地往中间挪了一挪。
张灵可算是对唐寅最知根知底的人了,哪怕这段他已经听过一遍,但当唐子畏就那样一脸端庄地坐在他身边时,他总归是忍不住的。
“你这话!”杨仁赭气得直吹髯毛。
“你说的但是那应天府公试第一的唐解元?”二楼一人出声道。
杨仁赭从廊门路过,见那青年折了院里的桂花在那儿逗鸟,立足怒斥道:“元兼,无事便多去房里读书,莫要玩物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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