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卫绛（修）[第3页/共5页]

“真的，不信你叫人去搜。之前她拿我东西，我就睁只眼，闭只眼，心想算了。可她越来超出度，趁我抱病时候，在背后嚼我舌根，说我长得像歪瓜裂枣，病得傻了！的确就是狼心狗肺！”

“咦？这二女人是不是傻了？”

卫千总就是死于这乱世中，早前他有几条航道都切近魁虎地盘，为此争了不下几十次，厥后郑老爷子更加胡涂，较着方向于魁虎，卫千总的部下赚不到利头，纷繁投奔其他帮派，卫家权势日渐衰弱，朝庭成了压死卫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是至心话。上辈子卫绛眼睁睁地看着娘亲死在面前，咽气前她只说了一句：“阿绛，快跑……”

“阿绛你明天是如何了？怪里怪气的。”

见她闷声不响，一天都在那边写写画画。故意人就感觉奇特。

“这事我得弄弄清楚！”说罢，李氏起家。卫绛又添上句：“人坏坏一窝，乳娘也不成信呢，也把她赶了吧，或送到别院干粗活去。”

也许是哭得太用力，尔娘开端头晕目炫，紧抓住大哥衣裳的手也垂垂松垮下来。她真怕他会消逝不见，死命地以小指勾住他的袖边不让他走。

说是海商，实在就是海盗。盗亦有道，卫定安不扰村民、劫富施贫，久而久之在无极海小驰名誉。但是海与陆一样，只要有人的处所就有纷争，除了卫家，另有南门洪帮、琼岛魁虎、莆安二雄，他们大要作把兄弟，公开里都在相互算计，还好有郑老爷子耐久把持，但郑老爷子身后，无极海成了散沙，完整沦入乱世。

尔娘深知树倒猢狲散的事理，卫家灭了以后，她没去找受过爹爹恩德的人，而是在满地尸骨的海边守了一天一夜。幸亏老天开眼，让她比及了洪师爷，洪师爷找了个处所把她藏起来，望她能度过余生，可她这副病躯活下来又有何意义？

“二女人，我们俩奉侍您这么久，绝没有半点异心，您不管如何都得信我们。平时我俩也未几话，大多就在中间听别人说。”

尔娘闭起眼，伸手抓住抚在额处的掌。这手掌略微粗糙，的确是娘的手。她眼眶一热，含泪说：“娘，女儿想你……”

本来是到了阴曹地府，她终究能与家人团聚。

那只手用力地把尔娘拽了起来。尔娘展开眼，瞥见娘活生生地坐在面前，手里端着药盅谨慎翼翼往她嘴边送。

上一世，卫绛病得含混，经常记不清，比方两位哥哥送她的玉坠子甚么的，她摆在柜里隔三岔五不见踪迹。

“她们说……说……”丫环吞吞吐吐。卫绛直接把手边茶盏摔在她两跟前，合着丫环们尖叫，那盏白瓷杯四分五裂。

尔娘不放心，她知好梦易散，只求能在这场梦里多呆一会儿。

尔娘记得那晚官兵冲过来时，他刚巧出门寻友，逃过了一劫。

二郎卫尉可贵端庄了，不敢再随便调笑，忙转头跑出去边跑边喊：“常师爷，快来！我mm不可了！”

哭声太响，把大哥和二哥都引了过来。

卫绛没耐烦，坐久了也感觉累，她哼笑一声，慢悠悠地问：“如何？说话就有这么难吗？”

“哎呀，莫非真中邪了？”

“好了，别哭。苦口良药，越苦越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