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年夜饭[第2页/共2页]
连翘把扇子放下:“女人但是饿了?奴婢去厨房端些吃食来。”
现在她醒的倒早,风言风语也还尚未传出,想必张兰还没有想到此处,倒是能够趁此送她一份新年贺礼。在这个任人欺辱的庄子上过下去,是没有将来的,四年后被当作一枚棋子送进宫去,也是她不能忍耐的。而被人白白讨了便宜去,也不是她的目标,做任何事情都要支出代价,陈昭就是第一个开刀的。
三间青瓦红墙房,宽广的农家院中地上覆了厚厚一层积雪,看家的大黑狗踱到门口,懒洋洋的吃一口破碗里的骨头,仿佛被寒气冻极,又缩回窝中。
白芷点头:“你我都是女人的丫环,我莫非不想女人好?只是京中迟迟不来动静,不知女人还要在这里呆到甚么时候?日子短了还好说,可你看现在已经是第四年了,老爷可有差人来过问一声?如果还要长悠长久的住下去,你与他们起争论,最后刻苦的还是女人。”
她渐渐坐起家来,白芷闻声她起家的声音,忙跟真站起来迎上去,道:“女人醒了,可有不适的处所?”
三日前她从榻上醒来,白芷和连翘大大松了一口气,自落水后蒋阮已经昏倒了十多日,大夫来过都说有力回天,张兰家的乃至都出门探听棺材后事了,谁知她又醒了过来。连翘握着她的手大哭一场,直说老天保佑,蒋阮却眯起了眼。
屋中又堕入沉寂,只要柴木在火中收回噼里啪啦的零散声响。两个丫环兀自扇动手中的扇子,无人重视到床上的人已经醒来。
连翘撇了撇嘴,神情忿忿,却还是抬高了声音道:“我倒是但愿一点烟也无,本日我去找那张兰家的,不说银丝炭,就是浅显的炭块,她倒好,推说这几日用度多得很,堆栈里没有炭了。我呸!蒙谁啊,如本年关,家中怎会没了炭,不过是仗势欺人,若不是现在女人还病着,不敢令她担忧,我非抽她两嘴巴不成!”
连翘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白芷,我真不知你竟然这般怯懦。这家人是个甚么身份,我们女人又是甚么身份,不管女人产生了甚么,依女人的身份,就断不能让这些劣等人欺负了去!”
到庄子上养着的蜜斯夫人多数都是戴罪的,但也毕竟是主子,除非特别关照,也不至于过的如此得志,连个下人都比不上。年三十饭食也未曾早早送来,实在是令人沉思。
这边觥筹交叉,热烈不凡,与此同时,农家院最里间偏僻的一间院子冷冷僻清,独一的一间房中,屋中烛光暗淡,仿佛顿时就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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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子高高的梳着丫环髻的年青女人坐在屋前,谨慎的往火盆中添柴。屋中狭小,火盆添了柴燃烧起来,立即收回一股刺鼻的浓烟。
白芷只低声感喟。
蒋阮看了看窗外,屋外爆仗的声音模糊绰绰,只要三人的屋中显得更加冷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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