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说服（二）[第1页/共3页]

一听这话，云清歌便测度大略是大太太不但在老太太那边说了是非，只怕连老太爷这里都费了工夫。为了不让爹和哥哥治好病，她可真是费经心秘密将这请大夫的权力紧紧抓在手里啊……

老太爷顿时笑了，这话更成心机了。既坐实老婆子偏疼的名头，又给老婆子寻了事理，这个事理就是她先没尽到孝心，可这个孝心是谁不让尽的？是垂教员的提出来，他和老婆子承诺了的。不让存候，情分便远，就生出偏疼的事情。提及来到底谁的错多一些？

云清歌也不惊骇，她晓得老太爷已经对她动了心机，感觉她也是一颗好棋了，心头更添底气，当下不疾不徐道：“祖父，向来五个手指头都是不齐。何况四姐姐长年承欢祖母膝下，清歌却整日呆在缀锦院，连安都未曾去给祖母请过，纵是祖母更心疼四姐姐，也是该当。清歌本日在牡丹苑说了那话，只是跟四姐姐负气，用心惹她。清歌已是晓得错了，还请祖父谅解，待会也定当去给四姐姐赔罪。”

云清歌看老太爷面色已是踌躇，眼眶一红，干脆拽着老太爷衣摆，呜呜哽咽道：“祖父，好歹试一试罢。爹和哥哥的病，难不成还能更坏到那里去？”

二房华照本来也非常聪明，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但几个先生都说他性子不稳，冒然去考只怕不中以后反会落空信心，还是多压一压才好，就算是考中，他的脾气临时也不能去当官。

看云清歌起成分开的身影，想到她从进屋开端的平静到厥后泪水涟涟，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是个好苗子。”转念想到云清燕，又禁不住感喟。

究竟是亲骨肉，再正视名声，老太爷也不由软了心肠。阿谁老来得的温善聪明的小儿子，另有才调不凡的幼孙。想到两人病重时候的衰弱，随时能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老太爷一时候也暴露几分感慨。

数来数去，实在三房华烨是最好的，不但读书上比得过华照，行事为人也较华霆更胜一筹，客岁就是病弱成那样，还中了院试案首，何如那身子……

云清歌先磕了个头，也没否定老太爷说她算计云清燕的说法，直言道：“清歌有事要求祖父，何如松鹤斋的门实在不好进。倘或清歌自行前来，只怕连这里垂花门都进不来，谈何到得书房，还能看看祖父亲手画的画。”话很直接，也带着点小孩子压也压不住的愤懑。

老太爷不是老太太，被人挑破偏疼也不活力。他向来是偏疼的正大光亮，理所当然。吃了云家的饭，就要为云家办事，谁办的事多，吃的饭菜也就更好。就仿佛船埠上挑盐的脚夫，送的货多些，领的银子就多，过的日子就更好。这有啥怕人说的？

可惜的是，长孙华霆虽说十三岁便当上童生，但背面就频频不顺，先是先帝驾崩停考三年，再是背面因病不中。好不轻易前年才中了举人，客岁就因和几个士子订交，不测卷到科考舞弊案里头，门路没走着，倒是差点被革了功名。还是云家出了十万两银子才换的安然，只是不晓得华霆今后这条路会不会走的顺畅些。

“你拿他和国师比？”老太爷忍不住讽刺了一句，实在内心已经有些松动，毕竟历朝历代，官方怪杰都很多。

老太爷嗯了一声，抬抬半边眉毛道：“去罢。”

按例各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