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横竖山林有你、村里有我[第1页/共2页]
“小金,你不晓得这儿的山上竟然也长冰草,早上随便采了点就吃了两顿,那边另有很多呢,看来这里的人不吃冰草,这下便宜我俩了……”
那如何行!小儿子固然晓得讨她欢心,但她内心清楚:凭小儿子那点尿性,这辈子想要出人头地多数是不成能,除非撞大运。可大运哪是说撞上就撞上的,如果一辈子都撞不上呢?岂不是有生之年都要窝在这黑不溜秋、随时都能够塌的土坯房里?说好的人到暮年好纳福呢?
舒老太瞪了他一眼,揉着腰起家往里屋走:“俺去躺会儿,闹了一早上,腰疼病又犯了。”
“娘啊,那俺们该如何办?干等着看那死丫头住在砖瓦房里吃俺们种的菜、煮俺们留的粮啊?”刘巧翠急得从长凳上跳起来,“另有鸡蛋,俺每次从娘家带回几个,好不轻易攒了一抽屉,自个没舍得吃,都便宜那死丫头不成?”
“……反正山林有你、村里有我,凭咱俩多年的默契,定能过得新鲜津润。你感觉咧?”
毛阿凤心知舒老太没那么美意,八成是盼着她大孙女死呢。平时死丫头贱丫头挂嘴上,会体贴人死活?
她去了大儿子屋前的邻居刘大勇家,刘大勇是出产队喂猪的,过年时杀猪分肉也是他操的刀,人称杀猪勇,他媳妇毛阿凤是个见钱眼开、惯会贪小便宜的。舒老太拿着这半斤葵花籽儿,找毛阿凤帮手做件事。
“咬死了你就敢搬归去了?那些牲口不分开,我是不敢搬归去。”舒建强没骨气地缩缩脖子。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一幕惊魂的场面,白给他钱都不想再归去。除非那些毒蛇都消逝……想到这个,他扭头问舒老太,“娘,为啥不能用雄黄?蛇不都怕那东西么?咋地书|记和其别人都分歧意?”
再说舒家那几个极品,惊骇又憋屈地搬回土坯老屋,哪故意机做饭啊,拿明天吃剩的馍馍随便对于了一下,聚一起想对策。
昨晚几近一宿没睡,这会儿困得要死。归正她吊着胳膊出不了工,家里也不会有人来,干脆锁了门窗补眠。
午后一两点恰是一天当中日头最毒的时候,吃过饭,清苓干脆给堂屋门上了栓、再拉上西屋的窗帘子,左手打着葵扇歪在换了席子、枕头的架子床上午休。
清苓也不介怀,吭哧吭哧吃得贼欢。
舒老太感喟道:“这不是怕发疯嘛,没毒的牲口发疯了被咬上一口不碍事,有毒的谁敢碰啊?”
舒老太碍于面子没去,坐在刘家堂屋,心不在焉地陪刘老太唠早上的事,一心盼着毛阿凤带来好动静。
儿子媳妇都去昼寝了,舒老太却躺在床上了无睡意。
“大勇媳妇儿啊,这半斤瓜子儿但是婶子千省万省留着过年接待客人的,今个捎给你尝尝鲜,你帮婶子一个忙,去俺大儿家喊个门,看俺那……咳,大孙女有没有事……”
转念想到只是站在院门外动动嘴皮子就能得半斤葵花籽儿,又不是让她进屋瞧去,安然得很。这买卖谁不乐意?二话不说,抓了把瓜子儿边走边嗑,去屋后喊门了。
小金慵懒地盘在梁上,凉凉地翻了个白眼,好似在说:便宜的是你吧,本大王可不吃这东西。
再想到垂教员屋里那几袋没吃完的口粮、全部后院的菜、攒了一抽屉的鸡蛋,心疼得直抽抽。
舒老太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你急吼吼地嚷啥!嚷得俺脑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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