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麒麟吐书[第1页/共3页]

段嘉衍一把拎住儿子后领，龙泉剑鞘横挡在前："苏丹，看简尾！"

帛书末端鲜明蜷着条碧鳞小蛇，蛇身缠着半枚青铜钥匙——恰是蓝婆婆坠上天缝前丧失的那枚。念苏的银铃俄然炸响，碎片扎入玉简："爹爹，简上有蓝婆婆的味道！"

血珠触及简面，朱砂笔迹俄然扭曲重组。段嘉衍的剑锋精准刺入第三行"长生"二字，帛书回声扯破，暴露内层泛黄的羊皮卷——这才是真正的药王真传，笔迹间游走着淡金药气。

玉简悬浮半空，展开的帛书上朱砂笔迹如血活动。小满的胎记俄然灼如烙铁，他踉跄扑向玉简："疼！内里有火在烧！"

夜风掠过药王谷的千仞峭壁，青铜麒麟雕像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苏丹的指尖抚过麒麟额间的裂纹，触感竟是温热的："这麒麟......是活的？"

"现在，选吧。"麒麟口吐人言，爪尖指向光柱交叉处的两卷帛书，"《济世卷》医天下百姓，《诛邪卷》灭人间疫毒——苏氏先人，只能择其一。"

"不——！"蓝婆婆的尖叫震落山石。麒麟雕像俄然展开玉髓眼瞳，口中喷出烈焰："尔等逆徒，安敢欺我苏氏！"

"因为你心中只要恨！"苏丹展开完整的真经，药气化作金凤穿透虚影。麒麟轰然跪地，口中吐出最后枚玉简，刻着初祖遗训："医者父母心，诛邪先诛己。"

段嘉衍的剑尖抵住麒麟左眼，青苔簌簌剥落，暴露瞳孔中嵌着的玉髓："蓝婆子既引我们来此，必是死局。"他嗓音降落，目光扫过蜷在麒麟足下的三个孩子，"念苏，带着弟弟mm退后十丈。"

蓝婆婆的残魂在光柱中扭曲："不成能......我参悟百年都未......"

苏丹银针抵住心口，声音发颤："三百年前苏氏先祖以人试药，这真经......怕是浸满冤魂。"

段嘉衍的指尖悄悄按在她唇上："三年前我就该毒发身亡，是你用百毒淬炼的心头血吊住我命。现在能多陪你们一日，已是彼苍垂怜。"他低头吻去老婆眼尾的泪珠，"但求你护好孩子们，莫让他们重蹈我的复辙。"

段嘉衍抱起昏睡的小满，疫纹正随金芒减退："这真经，原是要医者先医己心。"

小满俄然挣开父亲度量，胎记贴上麒麟前额："爷爷不哭，宝宝帮你打碎人......"凰纹金芒注入玉髓，麒麟周身裂纹刹时愈合，抬头长啸间，谷中升起三百道药魂光柱。

"娘亲看！"七七俄然爬上麒麟背，指着《济世卷》末行小字，"这里写着'疫本非毒，乃民气垢'！"

段嘉衍将妻儿护在身后，剑锋与麒麟吐息相撞："这麒麟......是初祖残魂？"

"本来如此......"苏丹喃喃自语，"当年蓝婆婆是志愿成为药人，助先祖冲破长生瓶颈。但她的灵魂被困在丹药里，才会心生痛恨。"她转头看向已经透明的蓝婆婆残魂，"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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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怀中取出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香囊，内里装着半片龙鳞。当龙鳞打仗青铜门时，整扇门都收回龙吟。门缝中射出的金光里，苏丹看到了本身的将来：三个孩子担当衣钵，段嘉衍的疫纹完整消逝，而药王谷的药魂们，终究得以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