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往事（修完）[第3页/共4页]

萧聿抬眼眸看盛公公。

大皇子三年未曾开口说话，必定无缘储君，陛下还是早做筹算为好。

陆则将手搭在盛公公肩膀上，又是一笑，俯在耳边道：“要我说，公公想好办好差，那就得去给各宫的娘娘提个醒。”

“嘿——”盛公公看着他的背影，提着一口气，嘟哝道：“侯爷您进锦衣卫可真是屈才了。”

帝王眉宇间的凌厉令盛公公的心怦怦直跳。

不过思及来此的启事，便道：“这淑玉苑如果缺甚么，美人同主子说就是。”

萧聿低头看名牌，斯须，俄然嗤笑，“盛康海，你这是收了秦美人多大的礼？”

盛公公闭了闭眼，朝淑玉苑走去。

陆则踌躇了一下，道：“照臣拿到的动静看，秦望此人在后宅虽荒唐了些，但政绩倒是清明净白，秦美人也确为他亲生，并非是成心安插出去的，这两张文卷是秦望的平生及考成，一张是庄生呈给陛下的，一张是臣去吏部调取的。”

萧聿道：“说吧。”

“陆批示使也请用。”盛公公放平嘴角道。

小寺人道：“明白了。”

陆则点了点头，道：“哦？那能够是我会错意了，还望公公不要见怪。”

天将明，盛公公站在养心殿外张嘴打呵欠，门“嘭”地一下被翻开，盛公公的呵欠突然消逝。

陆则发觉讲错，立马道：“不是迫不得已，是……”

盛公公眯着眼道：“陆批示使辛苦了。”

他向庄生扣问秦美人的动静，庄生却莫名其妙地说了很多秦美人从小到大的委曲。

陆则坐下后道：“陛下料的涓滴没错错，选秀一结束，户部便给工部拨了银子，只是何程茂欢畅了，穆家那边却笑不出来了。”

咸福宫的薛妃、长春宫的李妃、翊坤宫的柳妃，这都不成。

要不如何说此人虚假至极，“说来话长”，这清楚是又要赖在养心殿一夜了。

就听萧聿道：“陆言淸，礼就免了。”

天光又俄然暗了几分，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四周沉寂，楹窗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盛公公一头雾水，忍不住道：“咱家往哪下工夫啊？”

盛公公主动道：“不过甚么？”

盛公公见过徐淑仪后不由感慨，不愧是左都御史徐博维之女，身形端庄，人瞧着也不暴躁，是个拎得清的，但如果喝先皇后比，还是差了一些。

陆则作礼，“谢陛下”三个字还未说出口。

萧聿看过后，抬手揉了揉眉心，他道：“那秦美人，庄生可有说甚么？”

皇后娘娘经常不知从哪就变出一枚玉佩，道：“这但是本宫的兄长刚拿来的山川玉佩，盛公公莫不是有千里眼？”

庄生顶着半脖子的红痕，斩钉截铁道：“没有。”

一个描漆盘子上六个名牌，独独给秦美人栓了一条红绳。

当时的坤宁宫常有嬉笑声，紫禁城的地还没结霜。

淳南侯陆则，现任锦衣卫批示使，乃是陛下少年期间的伴读，潜龙期间的知己，现在在宫外的眼睛，妥妥的天子近臣。

盛公公一脸不晓得要说甚么好。

她猜到本日尚衣局会来人，却没想到盛公公会来。

他想说，人死不能复活，三年了，别等了。

盛公公笑的跟哭一样，“怎敢、怎敢，老奴这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