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血誓无声[第1页/共2页]

烈山魁用木剑挑起药罐，碳化的右臂抖得短长："我来试药。"阿素的虚影俄然夺过罐子，药汤泼在肉芽剑鞘上。腐肉遇药沸腾，凝成把匕首形状："师兄...用这个..."

暗河俄然卷起旋涡，沉船残骸撞上石壁。某个朽烂的木箱裂开，滚出串退色的贝壳风铃。罗冲瞳孔骤缩——那是他七岁时串给母亲的生辰礼，贝壳上歪扭的"寿"字还沾着药渍。

青璃的尾巴缠住他手腕，金铃震落岩顶的水珠："你娘宁死不肯伤你分毫，别糟蹋她的苦心。"水珠在药罐口凝成个"等"字，恰是罗夫人札记里的笔迹。

苏小满俄然抽搐，复瞳透过纱布映出骇人气象——每盏灯里都伸直着个罗冲的虚影，心口插着楚无涯的青铜钉。"他在用你的生辰炼替人蛊..."她抓着罗冲的腕骨几近掐出血痕，"破阵要趁现在！"

"沉船在第二个弯道。"青璃的尾巴卷起漂来的药罐，罐身"罗"字被水泡得发胀，"但灯阵已醒，强闯会轰动楚无涯。"

罗冲将贝壳风铃系在腰间，药罐的余液泼向心口。贪吃纹遇药暴起青光，竟凝成母亲恍惚的虚影："冲儿，看灯影..."她指向石壁，三百道灯影拼成归墟海眼的全貌。

烈山魁的右臂垂在身侧，腐肉间重生的肉芽缠着半块烧饼玉佩。阿素的虚影伏在他肩头，正用焚身诀灼烧腐败的伤口："师兄...疼就喊出来..."他闷哼着撕下块衣料塞进嘴里，布料下的哭泣混着血腥气。

苏小满扯下血纱布，复瞳强行破开暗中："生门在沉船桅杆下...但需求活人血带路！"她踉跄着扑向暗河，被烈山魁的残臂拽回。

青铜灯盏在暗河中一一亮起，幽绿的光晕爬上石壁。苏小满贴着湿冷的岩壁喘气，复瞳的纱布已被血渗入："左数第七盏...灯芯是伯母的鳞片..."她摸索着抓住烈山魁的衣摆，指尖在颤抖。

罗冲俄然夺过匕首，刀尖抵住心口："阵眼在我娘被困的灯盏里。"他扯开衣衿，贪吃纹在幽光下狰狞如活物，"楚无涯要的是这个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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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山魁的肉芽匕首俄然脱手，刀尖刺入阿素虚影的心口。少女期间的阿素在光影中轻笑："师兄，当年你说要护我一辈子..."虚影随药雾消逝前，指尖拂过他碳化的脸颊，"此次换我护你。"

罗冲拧开药罐的蜡封，浑浊液体泛着熟谙的腥苦。母亲跪在丹炉前试药的画面俄然闪回——她剜下尾鳞投入药汤，腕间玉镯撞在炉沿收回脆响。

青璃的尾巴俄然扫灭七盏灯，黑暗中有青铜锁链的拖拽声逼近："楚无涯发明我们了。"

暗河绝顶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罗冲腕间的红绳俄然绷断，乳牙坠入深渊。

"用我的。"青璃的尾尖划破鳞片，鮟鱇血滴入河水的顷刻，沉船残骸俄然亮起荧光。楚无涯的嘲笑从船底传来："好徒儿，你娘当年也是这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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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带在身边..."苏小满摸索着贝壳，复瞳排泄淡金泪水，"临终前攥得太紧，贝壳都裂了。"

"是镇魂散。"青璃的尾尖沾了点药液，金铃映出三百道血纹，"你娘改进过配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