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鼓声如诉[第1页/共2页]

天光未亮透，苏小满就蜷在溪石上玩弄拨浪鼓。鼓面裂缝渗进晨露，晃起来带着闷响。她俄然把鼓柄抵在耳侧，复瞳在熹微中收缩："玄鲤姑姑在鼓槌里藏了东西！"藐小的骨珠从鼓柄滚出，在青石上拼成残破的星图。

烈山魁用木剑削着新折的槐枝，碳化的右臂缠满浸过花汁的布条："是鮟鱇皇陵的方位。"他剑尖点向星图缺口，"阿素当年清查楚无涯时，在这四周丢过半本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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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膳通宝..."罗冲摩挲着货币缺口，"娘说这是我抓周时攥着的。"他俄然把货币按在眉心，残存的母亲气味刺得鼻腔发酸。

罗冲背靠树干啃干粮，贪吃纹在树影下泛着青光。母亲缝制的干粮袋里掉出颗梅核，大要刻着歪扭的"安"字——那是他七岁时闹着要种在院角的。

苏小满的拨浪鼓俄然脱手飞出，鼓柄插入槐树根部的鼠洞。腐叶下暴露半截玉镯，恰是罗冲母亲昔经常戴的那只。月光照在镯内刻字上，映出"月圆当归"四个小楷。

"这是阿素留的暗号。"烈山魁的指节捏得发白，"那年她说要去查批药材，返来时袖口就沾着这油印。"他俄然扯开衣衿，心口旧伤处纹着一样的烧饼图案，"我总感觉...她早晓得要出事。"

青璃用尾尖卷起骨珠，金铃震出精密的声波。星图缺口处闪现恍惚的堆栈招牌：悦来居。招牌右下角有个烧饼状的油渍，与烈山魁剑穗上的玉佩纹路完整分歧。

暮色漫过山脊时，世人在茶寮后院挖出个铁盒。盒里泛黄的信纸写着："楚氏以婴孩胎发炼蛊，借槐香掩腥气。今见罗家季子臂现贪吃纹，恐遭毒手..."落款被血迹糊成团，模糊能辨出"素"字最后一笔。

苏小满俄然摇响拨浪鼓，鼓点惊飞满树山雀。骨珠星图在灰尘上重组，指向山腰处的荒废茶寮。退色的"悦"字招牌斜挂着，柜台裂缝里卡着半枚青铜钱。

苏小满的复瞳俄然排泄泪来，她瞥见少女阿素在堆栈柜台前，用簪子蘸着麻油画暗号。楚无涯的身影在二楼雅间闪过，怀里抱着个襁褓——那婴儿眉心的红痣与罗冲分毫不差。

烈山魁用木剑撬开地砖，霉烂的帐本下压着支银簪。簪头的鮟鱇雕纹缺了眸子，恰好能填入苏小满的骨珠。"这是阿素及笄时我送的。"他碳化的手指抚过簪身刻痕，"她说要戴着它去掀楚无涯的老巢。"

青璃的尾巴俄然扫灭篝火："该走了，楚无涯的狗闻到味道了。"她的金铃映着渐圆的玉轮，铃芯处凝着的槐暴露现赤色。

罗冲将玉镯套上手腕，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母亲临终时攥着本身的温度。山风卷着远方的鲛歌，此次唱的倒是摇篮曲的调子。

中午的槐荫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青璃盘尾坐在树根上调配药膏。烈山魁的右臂肉芽在暗影里疯长，垂垂凝成剑鞘形状。"别动！"她尾尖金铃轻晃，槐花露水滴在肉芽上，"阿素的情火快压不住蛊毒了。"

"你娘每年都偷摘我的槐花。"青璃俄然开口，"说要做槐花蜜给你镇咳。"她碾碎的花瓣混着药香，让人想起那些满盈着苦药味的童年傍晚。

罗冲蹲在溪边洗脸，冰冷的水流激得蛊核一阵抽痛。他俄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