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槐香如故[第1页/共2页]

青璃的尾巴俄然扫断话头，卷来几支新摘的槐花："该下山了，月圆前要赶到渡口。"

青璃翻开暗格，退色的红绸裹着把木剑。剑柄缠着情丝结，恰是阿素及笄那年烈山魁送的贺礼。苏小满的复瞳俄然刺痛——她瞥见少女阿素在月下舞剑，剑穗上系着半块烧饼模样的玉佩。

密室墙角堆着退色的拨浪鼓，鼓面用朱砂画着歪扭的渔舟。罗冲哈腰去捡，发明鼓柄刻着生辰八字——恰是他被种下贪吃纹那日。

烈山魁的右臂俄然暴长，肉芽缠住槐树枝干。阿素的虚影在晨光中凝实半晌："师兄...柜底..."话音未落，剑柄状肉芽俄然爆开，脓血溅在密室的青铜镜上。

罗冲攥着宣纸的手暴起青筋，纸角被捏成团。槐树洞外俄然传来楚无涯的嘲笑，惊飞满枝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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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的尾尖金铃照亮壁柜，泛黄的宣纸整整齐齐码在檀木盒里。每张纸都记取罗冲的生长：满月时抓周攥住青铜钥匙、三岁埋酒坛划破手指、七岁高烧说胡话喊娘...纸页边沿粘着干枯的槐花瓣，墨迹被泪渍晕开处写着"冲儿本日又咳血三次"。

烈山魁抱着木剑走在最后，碳化的右臂缠满槐枝。阿素的虚影在暮色中时隐时现，仿佛当年阿谁总跟在他身后喊师兄的少女从未分开。

暮色染红山径时，罗冲在槐树下挖出新坑。他把母亲的信誊抄本埋出来，原信折成纸船放进山溪。"等接您回家，我们酿梅子酒不消偷槐花了。"溪水打湿袖口，贪吃纹遇水显出暗红头绪——那是母亲用血绘制的护魂符。

烈山魁蜷在槐树根凸起处，腐败的右臂泡在积雨里。苏小满蹲在一旁，把捣碎的槐花敷在伤口边沿："青璃姐说这花汁能止痛，你忍着点。"花泥触及焦黑皮肤时收回滋响，腾起的白烟里混着烤肉焦香。

苏小满俄然捂住右眼，复瞳不受控地映出幻象——年青妇人跪在密室角落，用银簪挑破指尖，把血滴进药炉。"她在炼续命蛊..."苏小满的声音发颤，"用本身的寿数换你..."

"当年阿素替我挡蛊毒，也是这么乱来的。"烈山魁扯了扯嘴角，碳化的指节捏碎半朵槐花，"她总说'师兄的伤疤比剑谱好认'。"肉芽凝成的剑柄俄然颤抖，阿素的虚影在晨光中淡得像层霜。

"本来你一向留着..."烈山魁用左臂揽住木剑，碳化的右手俄然掰断肉芽剑柄，"等清算完楚无涯，我教你做正宗的糖醋鱼。"

罗冲坐在树杈上摩挲青铜钥匙，齿痕硌得掌心发红。母亲的信就揣在怀里，粗麻信封被体温焐得发潮。他俄然想起七岁那年发热，娘亲整夜用井水浸湿帕子给他降温，那帕子角也绣着贪吃纹。

苏小满把拨浪鼓系在腰间，复瞳映着渐暗的天光："楚无涯在归墟海眼摆了三百盏青铜灯，每盏都刻着你的生辰。"她俄然抓住罗冲手腕，"灯油...是用伯母的..."

青璃的尾巴扫开密室石门上的苔藓，锁眼处的青铜锈蚀成茶青色。罗冲将钥匙插入的刹时，槐树根俄然排泄虎魄色树脂，顺着石缝淌成个"安"字——恰是母亲闺名最后一笔。

"这门二十年没开过了。"苏小满的复瞳映出锁芯布局，三百道机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