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冰莲绽毒[第1页/共2页]

铁锅横挡的顷刻，冰莲猝然怒放。莲心喷涌的紫雾令罗冲汗毛倒竖——恰是三年前在地窖为苏小满净化过的丹毒，现在却稠浊着令他血脉贲张的腥甜。锅铲贪吃纹自发复苏，铲柄闪现的老黄头虚影正猖獗比划颠勺手势。

"醒神！"陆九渊掷出的醒酒汤泼在擂台结界上。罗冲右眼火纹暴涨，看清紫雾深处伸直着苏小满的本命神魂——少女心口插着半截糖葫芦签子，签尾刻着药庐独占的蛊纹。锅铲贪吃趁机蚕食毒雾，铲面闪现出完整的帅旗图腾：玄铁麒麟踏着罗家祠堂的残垣。

"请罗师兄见教。"少女屈指弹开玉净瓶，寒气刹时在擂台铺就霜毯。罗冲右眼火纹突跳，清楚瞥见她心口冰莲每片花瓣都缠着玄铁锁链——与药庐丹炉里发明的鳞片锁扣制式不异。

"我...我认输..."少女瘫坐在地的刹时，药庐长老袖中飞出玄铁锁链。陆九渊的菜刀后发先至，斩落的链头在擂台滚成铁球，大要充满与灭门凶器不异的铭文。罗冲攥着半截残链昂首，正迎上药庐长老阴鸷的目光——那人腰间玉佩的麒麟纹，正与他铲面闪现的帅旗图腾首尾相衔。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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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刃斩在肋排上的脆响令全场沉寂。陈年椒盐簌簌剥落，暴露内层焦黑的"仇"字——恰是三年前阿谁雪夜，他用灶膛余烬在偷食的骨头上刻下的誓词。苏小满的冰莲俄然干枯，眸中玄铁色潮流般退去，腕间最后一颗毒珠迸裂成粉。

暮色淹没擂台时，罗冲在苏小满遗落的发簪里发明张糖纸。薄荷糖纸上拓着恍惚的地宫图，角落倾斜地画着个烟斗——恰是老黄头整天不离手的旱烟杆制式。当他试图诘问时，陆九渊的传音入耳："灶火未旺，莫揭冷锅。"

苏小满俄然凄厉长啸，冰莲瓣片片剥落化作暴雨梨花。罗冲扯下围裙当空一抖，渗入九香椒的麻布遇毒成甲，每根纤维都暴起《食奥秘典》的篆文。当最伤害的莲心刺距咽喉三寸时，他鬼使神差地取出那半块冷硬的岩羊肋排。

晨雾未散，罗冲站在震字台上搓捻指尖的糖霜。昨夜潜入药庐的惊险尚在齿间回甘：第七眼丹炉的换气孔里卡着半片玄铁鳞，边沿还粘着三年前灭门夜的血锈。观众席俄然发作的惊呼打断思路，苏小满足踏冰莲飘但是至，腕间五毒珠手串只剩三颗赤红。

就是这电光火石的顷刻，罗冲窥见锁链绝顶连着药庐长老的袖口。影象如沸油溅入脑海：三年前寒潭底，父亲被钉穿的胸膛上缠着一样制式的玄铁链；昨夜丹炉深处，换气孔里的鳞片边沿也有这类环扣压痕。

"是寒潭底的帅旗纹！"罗冲旋身避开毒雾，铲尖挑起的佛跳墙残羹在空中凝成盾牌。紫雾触及汤盾刹时，玄铁鳞片虚影在毒瘴中显形，与他怀中的灭门案证物完美符合。观众席上的药庐长老俄然捏碎扶手，翡翠碎屑化作流光射向苏小满后心。

"把稳！"陆九渊的警告与冰莲绽裂声同时炸响。苏小满瞳孔出现玄铁寒光，丹毒紫雾里突然刺出九根锁链，链头鲜明是罗家灭门夜见过的枪尖。罗冲的围裙系带回声而断，收藏的龙涎椒粉倾泻成云，辛辣气味竟让锁链在空中呆滞半息。

半夜的膳堂地窖泛着腌菜缸的磷光，罗冲摩挲着青铜鼎耳上新嵌的齿轮残片。老黄头留下的油纸包在掌心蜷曲，焦糖笔迹正被呼出的白汽洇湿："药庐丹炉第七眼，亥时三刻换气孔。"